“我要去沂州赈灾,做一个名臣了。”
她睁大眼,青年的嗓音静静绕过风雪,抚上心头:
“与你相遇本是巧合。我落榜失意,几度颓废。虽嘴上淡泊,心中始终扎一根刺。我曾想过待你寿元尽,便安顿好你回到上京,成我志向。”
“你与陛下相知远多于我。我亦然有所隐瞒。我终是…背弃不开功名。
荷花…不,应当叫你二姑娘。
二姑娘好好保重,莫念我这负心之人。陛下已将伯仲等放出天牢,暂时革职。我们一切安好,你不要思虑。”
他犹带无奈不舍,向后退一步,郑重对着宫门弯腰作揖,笑的清减:
“江南府林嘉昱就此拜别。此行山高水远,各自珍重。”
落雪无音,人去,无声息。
他是这样一片春风,来也悄悄,去也悄悄。
菡羞趴在门后,泪眼模糊。飞霜上来担忧的给她披上大氅,静静陪她在雪地中待着。
分明,“是我打搅了他的清净才对。”
并非撕心裂肺地难过,菡羞的泪干的很快,只是心揪。
没有遇上她,林嘉昱依然还是风光无限的新科状元。
她这么个炮灰女n,还牵连了不少人啊。
菡羞面无表情,忽地拉开门,不允婢女跟过来,独自夜行去往宣齐宫。
两手捏成小榔头,她紧要牙关,势要去找他问个清楚。
宫内,问雨却先一步跪好了,不肯放弃这好不容易得来的面圣机会。一五一十将自己从前算计的那点子小九九全数抖落个干净。
一旁打瞌睡的老太监时不时哼一声,惹得问雨几度险些破功。
他将最近遇到李破风这最后一件仔细说完了,便叩首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