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画风景。
她与他离得很近,近得相隔不过半尺距离。
雨水骤然泼淋。闻衍璋眼睫扑闪,抖下水珠。看了扭曲脸的菡羞一眼,随后平和地与呆若木鸡的陆菡枂对视。
淅淅沥沥,雨打绿荫。缓缓,红唇微动,青年似勾唇,温和有礼:
“姨姐。”
菡羞短促啊一声,也张大了嘴。
陆菡枂嗬地倒吸一口气,两眼突然翻白,嗙地晕了。
闻衍璋幽幽挑眉,菡羞一踉跄:“姐姐!”
……
手忙脚乱的吵闹后,陆菡枂紧闭双眸,被闻衍璋着人送回家。
菡羞愁眉苦脸:
“你把她吓晕了。”
他在一旁冷眼:“鼠胆。”
“她是个姑娘家,胆子小些不奇怪。别这么说人家。”
闻衍璋毫不犹豫反唇:“你也是姑娘家,你怎么胆大包天。”
“我哪有胆大包天。”
他便冷笑:“呵。”几次三番不要命地来撩拨激他,可不是胆大包天。
菡羞撇嘴,吹一把落到眼睛上的碎发:
“…好了,她肯定是接受不了你没死的事实,而且之前被你吓到了。你安排这场认亲就单纯认亲嘛。你现身叫她干嘛。”
想让陆菡枂接受闻衍璋,恐怕要比登天还难了。
闻衍璋默,略略高看眼陆菡羞这会的机灵。随即又对陆菡枂嗤之以鼻。
若非为了照看陆菡羞他才可能耐着性子来此处作秀。本想着借此说开,没料这妻姐嘴上厉害,胆子比针眼还小,是个色厉内荏的货。
思及她那老鼠见了猫的惧样。他暗忖,李霁竟被这样的女人拿捏地服服帖帖,真是好笑。
指望他当说客这条路怕是行不通。
“不过你精心安排这些,谢谢你。人也好好的,猪也好好的。”菡羞突然出声。
她想做的那些事都被他暗暗包揽,省去了过程,直接呈上了结果。
菡羞心情微妙。
愧疚,自省,佩服。还有…不适。
这几种情绪在见识到闻衍璋的事无巨细后在心脏里打了个结。就好像,被不明显的圈养一样。
她抬脸,“你早就打算好了,故意不让我和我姐姐知道对方的存在。你怕我分心?”
“没有。”闻衍璋慢丝条理抄起食盆给猪喂饭。
“我不曾命令李霁,是他自己选择隐瞒。”
菡羞叉腰:
“那我呢?”
说实话,她是有些上火的。凭什么这么武断啊?
果然是说一不二的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