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逃,可却居然抬不动脚。恰似被迷了魂,菡羞缩起脖子,挣扎半晌垂眼:
“我说了你就正常点。”
他干脆利落:“自然。”
实则,他不觉自己有半分不正常。
“那好。你,”菡羞深呼吸,一字一句:
“你长得恰到好处。有时候有种幽怨的疏冷,很别致。我从没有见过,没有办法确切的形容。”
她眼神发散,倒是认真地回忆当初见到的小寡妇味少年了。
其实他还很阴鸷森寒,但又特别会装成温和有礼的正常人。不如说游走在白天与黑夜之间。
看时机换皮囊。
但她当然不会说这些。菡羞迫切地想安抚他这突如其来的情绪。
闻衍璋的神情她看不见,只知道青色的衣衫离她更近。
他不满意。
不想拉锯战。菡羞灵机一动:
“你比我见过的所有男人都特别,特别的不一样。我第一眼看见你就觉得你是蒙尘的宝珠。那会你和裴止风都是奴才,可我就觉得,你要是换套衣服,肯定不比他差的。”
闻衍璋挑眉。
菡羞仰脸,点头肯定:“所以我押宝,一直喂你吃的。果然,你是个难以言喻的美人。”
说这话时,她目光灼灼,连头发丝都翘高。一百个真心。
他确确实实很好看。至于和裴止风谁好看,那得看个人喜好。
青年不语。
菡羞紧张地屏息。
大约过了三秒,他终于微笑:
“你为我而来,是为我,还是这张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