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沐浴更衣的是陛下吧。
只是他们好好的,又是怎么弄得浑身湿透的?这也实在不合常理。
不过这些也不是她们这种下人该担心的事。
太医给王可忆把完脉,只说是寒气入体,调养几日就好。
王可忆不情不愿喝完燕语按太医的方子现熬的药。
为什么入宫还要喝药,可恶。
喝完药就该睡觉了,她发现姜贽已经去躺着了。
呵,她喝药,他就躺着是吧。
没良心。
她把烛台重重放在桌上,故意弄出很大的声响,然后戳了戳姜贽,“让一让,我要睡里面。”
这也是两人达成的共识,姜贽起的早他睡外面,她爱睡懒觉她睡里面——虽然姜贽每次上早朝都会把她摇醒。
但她就是要睡里面。
没想到她刚掀开被子躺下,却发现被窝是暖的!
她抬眸向睡前还在看书的姜贽看过去,一些前世今生的画面逐渐重叠。
上一世也总是这样,特别是隆冬时节,姜贽每天白天要在一众莺莺燕燕里不得脱身,到了晚上才能批折子。
他不会强求她陪他晚睡,她最开始会陪,结果后面她每次都会先睡着。反而是姜贽还得帮睡着的她擦脸什么的,她也就觉得太麻烦便不陪了。
她会提前去睡着帮姜贽把被窝暖好,姜贽问过一次,她当时没在意:“这样就不冷了啊。”
她一直没放心上,却没想到姜贽居然记得。
“别看书了,睡吧。”王可忆想抢走姜贽手里的书,结果那夹在《国策》里的小书就正好砸在她额头上。
她摊开一看,嗯,画上是某些亲密的人,甚至有些过于亲密。
她垂眸:“贽儿!你就是看这种小人书治国的啊?”
啧啧啧,堂堂一国之君,没想到还看这些。
“我是在枕头下发现的。”姜贽道。
本朝其实是对帝后同眠谁睡外面谁睡里面都有严格要求的,如果不是重来一世,姜贽也不会睡外面。
旁人更是会以为是她要睡外面。
“所以?”
姜贽:“这书是给你的。”
王可忆脸红起来,但她才不会就这样认输,仍旧伶牙俐齿:“哼,那你还翻我的东西,你不知羞。”
“我并不知道这东西是你的。”他只是怕别人放什么东西陷害她。
又不是没有人往她的枕头下塞过巫蛊娃娃,甚至于还当众揭发过。
只是,他没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