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出去。”
几天前,他接到魏颐宣他入宫的诏令,魏颐还送来了一幅画像。
荣王又将长禄叫了回来,“去将那幅画给本王拿来。”
长碌挣扎着爬起身来,手按着剧痛断裂的肋骨,取来了那幅皇帝派人送去青州的画像,将画像交给了荣王。
荣王展开画像,捋了捋下巴处短小的胡须,“本王还从未见过如此美貌的女人,此女子冰肌玉骨,若是能搂在怀里,与之共度春宵,本王便是做鬼也值了。”
他饮尽了杯中美酒,突然摔了酒杯起身,“准备入宫。”
崔郦已经在海棠别院中等得不耐烦了,虽说魏颐得空便会来看她,但却从不提让她进宫,而她在海棠别院的日子也不好过,自从那日被玉贵妃绑去冷宫,她每晚都会梦到自己身处冷宫,那冰冷的刀刃抵在脖颈处,时常半夜被噩梦惊醒,吓得半死。
她更是担心赵玉晴会突然闯了进来,或是会派人在暗中对她下手。
而就在今夜,玉贵妃派人送来了一包药粉,告诉她今夜便是行动的最好的时机,让她在宫宴之上找机会将药下在崔莺的酒水里。
崔郦换了身宫女的衣裳,将药粉都倒进酒水中,本来她只需买通一个宫女,将酒送到崔莺的面前,但她还有别的打算。
她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除了让崔莺身败名裂,今夜她一定要想办法入宫,她不能再这般不明不白地跟着魏颐,受人欺负。
尽管魏颐宠她,但她这种宠爱又能持续多久,她知道那支梨花钗并不是她的,是魏颐错认了她,这才将她放在心上多年。
若是有一天真相被揭穿,魏颐还会如此待她吗?
她已经名声尽毁,除了进宫,已经没了退路。
后宫妃嫔无数,这后宫里的女人人人都会分去她的宠爱。
自她进宫后,魏颐也有好几次都在玉桂宫留宿,她在宫里也并不是独得恩宠。
若是等到情消爱驰的那一天,到头来只不过是黄粱梦碎,皆是一场空罢了。
只有在宫里有了一席之地,成为这宫里最尊贵的女人,她才能将崔莺和赵玉晴踩在脚下。
崔郦突然心生一计,若此计能成,定能一石二鸟。
她穿上宫女的衣裙,银托盘内端着酒水,混进了为长清宫送菜送酒的宫女中。
长清宫中飘来了阵阵丝竹之声,她低着头走在这些宫女之后,缓缓进入大殿。
宴席之上,每个人面前的条桌上都放着酒菜,精美的点心和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