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已经被暴雨淋得湿透了,因夜间看不清路,她被绊倒了好几次,树枝割破了她的衣裙,在她的手臂上留下了道道的划痕,她疼得直皱眉头,她却只能咬着牙忍受着,片刻也不敢停下。
她的心弦绷得紧紧的,胸口像是被烈焰灼烧着,连呼吸时,嗓子都是痛的。
可身后的马蹄声却越来越近。
突然,她脚下一滑,滚下了山坡,她顾不得身上的剧痛,挣扎着起身,躲在一棵树下,将自己隐藏在那半人高的灌木丛中。
若是等到天亮,那伙人搜山,一定会找到她,但她的脚受伤了,再也跑不动了,只能静静地等待,等待会有人来救她。
马踢声就在她耳边,她摒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
突然有人将她拦腰抱住,单手将她揽在怀中,与此同时,她抓紧手中的发簪,用力地刺进那人的肩头。
那人发出一声闷哼,“皇后娘娘,是臣。”
崔莺一怔,赶紧松开发簪,双手勾住了陆庭筠的脖颈,“大人怎的才来,我等了你许久,我也跑了许久……本宫跑不动了,我好害怕。”
嗓子干涩沙哑,带着些许哭腔,情绪也到了崩溃的边缘。
不知怎的,只有见到陆庭筠,她才能彻底地安心,但又想到自己方才将陆庭筠当成了贼人,那簪子扎得十分用力,心里感到有些愧疚。
“让本宫看看,陆大人的伤如何了?”
崔莺说完便要动手去扒他的衣袍,弄得陆庭筠有些哭笑不得,“好像臣每次见到娘娘,娘娘便要脱臣的衣裳。”
他一把嵌住崔莺的双手,凑到她的耳边,呼吸轻拂过她的耳垂,“娘娘手上有伤,若娘娘想看,待臣将娘娘平安带出去,便让娘娘看个够,可好?”
那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垂,带来了阵阵酥麻的感觉,她稍感不适地偏了偏头。
只是她耳垂通红,红若滴血。
“本宫只是想查看陆大人的伤势。”
“无妨,还好娘娘的力气不大。”陆庭筠按住了肩头刺痛难忍的伤口,艰难地挪了挪手臂。
强忍着伤口处传来的剧痛感。
他不动声色地抬了抬手臂,“这样,娘娘可放心了吗?臣伤得不重。”
他又十分庆幸自己今日穿了身玄色衣袍,即便是流了血,也不易叫人察觉,即便她方才刺伤了自己,也能减轻些她心里的愧疚自责。
今夜她几番遭遇危险,死里逃生,不能再受惊吓了。
倒是她的手。
他一向对血腥气格外敏锐,他将崔莺的手握在手心,除了那剑伤之外,她的手上又多了几道抓伤。
他脸色一沉,见到那纵横交错的伤口,眼神也变得晦暗不明,“这是何人所为?”
手上娇嫩的肌肤被抓破,新伤覆着旧伤,血从伤口上渗出,满手鲜血,惨不忍睹。
崔莺抿唇不语。
陆庭筠
却猜到了,将她抓伤,而崔莺又不愿说出的,只怕不是她那蛇蝎心肠的亲姐姐,便是那偏心长女的姜夫人。
他不觉握紧了拳头,他苦苦寻觅最好的伤药,定要将她的伤养好,让她早点好起来,能弹琴作画,可没想到,她的骨肉至亲竟狠心又伤了她。
她身上已经被暴雨淋得湿透了,因夜间看不清路,她被绊倒了好几次,树枝割破了她的衣裙,在她的手臂上留下了道道的划痕,她疼得直皱眉头,她却只能咬着牙忍受着,片刻也不敢停下。
她的心弦绷得紧紧的,胸口像是被烈焰灼烧着,连呼吸时,嗓子都是痛的。
可身后的马蹄声却越来越近。
突然,她脚下一滑,滚下了山坡,她顾不得身上的剧痛,挣扎着起身,躲在一棵树下,将自己隐藏在那半人高的灌木丛中。
若是等到天亮,那伙人搜山,一定会找到她,但她的脚受伤了,再也跑不动了,只能静静地等待,等待会有人来救她。
马踢声就在她耳边,她摒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
突然有人将她拦腰抱住,单手将她揽在怀中,与此同时,她抓紧手中的发簪,用力地刺进那人的肩头。
那人发出一声闷哼,“皇后娘娘,是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