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前,他安排了一位相貌清秀的伶人混进了兰台阁,那伶人会些花样,很快便得了姜嬛的宠爱,姜嬛与人颠鸾倒凤时,那伶人便蒙着她眼睛,绑住了手脚,姜嬛以为是玩什么刺激的新花样,结果荣王的人突然闯了进来,被人撞见她那淫·乱不堪的丑态。
听说当时,姜嬛不着寸缕,惊慌失措,荣王的兵闯进来时,她竟还喊着陆庭筠的名字。
可笑姜嬛竟然以为陆庭筠会来救她。
荣王此刻内心激动难耐,只想将美人拥在怀中,开怀畅饮一顿,因太过激动,他的酒瘾犯了,内心有些焦躁,他拔出腰间的配剑,一剑刺向属下,见到流了一地的鲜血,他餍足地抹了抹唇,杀了人,会让他更兴奋了。
他想起自己差一点就得到了崔莺,便觉得心痒难耐,若不是他还用得着陆庭筠,昨夜在黑熊岭,他便已经当场杀了陆庭筠。
但昨夜陆庭筠暗示他放箭,他自然也不会手下留情,陆庭筠受伤中箭,那是他咎由自取。
谁叫陆庭筠竟敢同他抢女人。
但眼下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只要他登上皇位,定会从他手里将小皇后再夺回来,他一把抓住长禄的衣襟,将他提了起来,“快去给本王找两个女人来。”
“可这里是骊山,属下实在不知该上哪儿给殿下找女人。”
又是一脚踹了过去,长碌直接趴在了地上,“皇上此次出行,不是会有嫔妃陪同吗?”
他就要当皇上了,那些妃嫔也归了他。
崔郦突然从睡梦中被惊醒,确切地说她是疼醒的。她只觉腹中绞痛,难以忍受,直到她看到裙摆之上的血迹,担心这是小产的征兆,她吓得脸都白了。
见他身旁躺着受伤昏迷不醒的魏颐,这才松了一口气。
好在魏颐不知道她已经有了身孕,若是被他知晓,那她所有的计划都功亏一篑了。
她和魏颐在一处破屋子里,屋子里散发着一股难闻的霉味,她捂住鼻子,想要推门出去找郎中救她腹中的孩子。
正在这时一个老婆婆推门进来,她手里端着药碗,“娘子,你怀了身孕,需卧床静养,快将这汤药喝了,不然只怕这腹中的孩子要保不住了呀。”
孩子居然还能保住,但这老婆子的药当真有用吗?
若是喝了这药让她肚子里的孩子有了闪失,她便失去了全部的筹码了。
这是她唯一的机会,她绝不能让腹中的孩子有任何闪失。
崔郦狐疑地看向那老婆婆,老婆婆居然知道自己怀了身孕,看来也应当有些本事的,就是不知那老婆子是否已经将她有了身孕的消息透露出去,魏颐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崔郦假装去接那碗药,装作没端住,那碗药摔在地上,药碗被摔碎了,“对不起,怪我没端稳!”
她装作蹲在地上去收拾那药碗的碎瓷片,偷偷藏了一块捏在手里。
那一瞬,她起了杀心。
谁知老婆婆却突然拉住了她的手,“没关系,老婆子再去为娘子煎碗药便是,对了,娘子别担心,娘子的相公虽说受了很严重的伤,一直昏迷着,但老婆子已经为他上了药,相信很快就能醒过来的。”
崔郦这才松了一口气,也彻底地放下心来,原来魏颐一直昏迷不醒。
那老妇人还未来得及将她有孕的消息告知魏颐。
崔郦正在犹豫是否要杀了那老妇人,却觉得腹中一阵绞痛,她一把抓住那老婆子的手,疼得从齿缝中艰难地挤出几个字,“我的肚子好痛。”
老婆婆将崔郦扶进屋内躺好,“娘子请放心,老婆子跟着我家那老头子学了些医术,一定帮娘子保住这个孩子。娘子安心躺着调养便是,只是外头来了一群军爷,好像在挨家挨户地搜人,娘子切记不要出门。”
一定是荣王派来的人,荣王的人只怕是冲着魏颐来的。荣王谋反,皇上又受伤昏迷,若是等荣王派兵攻进皇城,当上了皇帝,那她所有的希望就全都落空了。
母亲没在她身边替她出谋划策,她得替自己打算,她可不想给魏颐陪葬,最后死在荣王的剑下。
她想起昨夜被吊在树下,被饿狼扑食的惊险的一幕,她的命都差点便要丢了,更觉后怕不已,她不过是想要寻求庇护,能夺回本该属于她的一切,怎就如此艰难!
若是她将魏颐在此处的消息透露给荣王,换取求生的机会。荣王会饶过她吗?毕竟她出自国公府,荣王的目的是魏颐,想要当上皇帝,得罪了崔家对荣王也没半点好处,况且姜太后是她的姑母,虽说不是亲生的。但荣王若是看在姜嬛的面上,也会放过她吧。
“水,朕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