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痛就像是万道钢针一齐刺进了他的腿骨,他一怒之下,生生用力将那桌子的一角给掰了下来。
陆庭筠脸一沉,“她曾亲口对我说过,她不喜欢我,只是为了利用我,不过没关系,不管她心里如何想,她这一辈子都只能留在我身边。任何人都不能带走她。”
潇鹤轻叹了一声,“公子可还记得魏炎,娘娘将魏炎当成亲生儿子养大,他却因公子而死,娘娘身边的人都已经死了,我猜想定是娘娘已经心灰意冷,铁了心要离开,这才在流萤谷对公子说出了那般绝情的话。”
陆庭筠顿觉像被什么击中了,怔怔地望着潇鹤,再次陷入沉思。
那日崔莺对他说的话不像有假,但他的心里却有那么一丝侥幸,要是她真的是因为魏炎的死,对他痛恨至极,故意对他说了绝情的话。
若她知道魏炎还活着,又会如何?
他们曾如此亲密地相伴,或许她也对自己有那么一丝丝的喜欢呢?此刻他的心也好似枯木逢春,又像是久旱遇甘霖,再也不是一潭死水,甚至变得紧张又激动,心里掀起阵阵惊涛骇浪。
不管怎样,他的心从未变过,他想和她一辈子在一起,他想和她一生一世。
“替我去寻京城最好的裁缝,再替我买一座宅子,无需太大,但要住着舒适便好。”
潇鹤笑道:“以前太后要赐公子宅子,公子却拒绝了,说是父母亲长都不在了,即便有了落脚之处,没了家人在身边,便也没了家的感觉,今日公子怎的突然兴起,想要买宅子了?还是公子想通了,买了宅子,下一步公子是不是打算成家了?”
陆庭筠虽然没有说话,但他却没有反驳。
潇鹤说得对,从前他觉得父母亲长都不在了,便觉得那空宅子于他而言,不过是个落脚处,不再是那个温暖的家,可如今他想着,他和崔莺成了婚,生几个活泼可爱的孩子也不错,那样,他也有自己的家人了。
既然他没打算放崔莺离开,那便想办法将她留在身边。
他突然很想和崔莺有个孩子,只有那样,崔莺便再也没办法逃离他的身边了。
他摸向自己的胸口,那把他一直随身带着玉梳却不见了。
潇鹤见陆庭筠神色焦急的模样,问道:“公子,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遗失了?”
“是母亲的遗物,应该是被落在了清风馆。”
“可要掉头去寻?”潇鹤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