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说一半,剩下的一半,明显是要敬亭颐替她说。
要是他把话补上,兴许她一开怀,就不再同他计较昨晚的事。
哪知这厮依旧沉默,只是自顾自地品着粥。
浮云卿眉眼一耷,“下晌没课。二姐邀我去她府上座座,我下晌就去。”
卓旸意味深长地噢了声,眼眸在浮云卿与敬亭颐之间乱转。
他替敬亭颐解围道:“我突然想到,上晌有点私事要处理。老家来了几位亲戚,我告假去招待他们。公主,你看这样行么,上晌的课换敬亭颐来上,明日我再把这课补回来。”
“不行。”
浮云卿与敬亭颐异口同声地说道。
言讫,又默契地朝对方看一眼,旋即飞快瞥开。
卓旸瞠目结舌,一时不知如何回话。
浮云卿说不行也就罢了,怎么敬亭颐这厮也说不行?
分明在给敬亭颐创造与浮云卿相处的机会,可这厮居然毫不珍惜,把这机会拱手让了出去!
浮云卿心想,沉默还真是金。
既然要沉默,那就从一而终。任旁人说什么,只管沉默去。
这声“不行”让她心里拔凉,心头梗塞,恨不得拿块布条塞敬亭颐嘴里。
她问卓旸:“这亲戚早不来晚不来,非得今日来?欸,我就疑惑着,你怎么天天有这事那事的?”
卓旸一脸无辜,举手投降:“当真是怠慢不得的亲戚。我老家亲戚多,这几位今日来,那几位明日来,这也不是我能管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