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提,有一张骂人不重样,惯爱说低俗话的嘴。但凡与她有过节,她那张嘴能把人给骂死。
浮云卿在脑里飞快地回忆着与太后相处的日常。太后亲她,但不代表会爱屋及乌,亲近她的驸马。
想及此处,她耷拉着眉,同情地望向敬亭颐,“太后召你我过去,实则是要见你。你得好好准备,她素来喜欢问东问西,若有哪个话头答不上来,定得毫不留情地斥你一通。”
敬亭颐不以为然。先前他认真研究过这位脾性古怪的王太后,脾气暴躁,话语难听,可却是热心肠的善人。说着最难听的话,做着最善良的话。把好坏脾气撂在脸皮面的人,与市井里可恨的老虔婆不同。
他让浮云卿放心,“臣相信,太后能看出臣的诚意。”
俩人正常交流,时不时传个暧昧。仿佛昨日的冷战不曾发生。
只要不提卓旸,俩人便还似从前那般好。
然而卓旸是座绕不开的拦路山,眼下不提,用早膳时也得提一嘴。
及至珍馐阁,浮云卿遥遥望见卓旸待在细箴竹帘后等候。
一片片细箴竹帘挡住了卓旸脸上的神情,可浮云卿能猜出,此刻他定扬着跅驰的笑,待她走近,定会潇洒肆意地唱个肥喏。
她还记得昨晚他笨拙地安慰自己那副模样,一时心花怒放,提着衣摆小跑到他身侧,“卓先生,昨晚是你把我抱过来的么?”
提及昨晚,浮云卿羞赧地垂首,绞着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