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尚冷得哆嗦,何况是受伤的人。
浮云卿站在雪堆里,面前的雪石亘在她身前。前后左右,四个方向被雪石堵死。那雪石比树还高,马跃不过去,人也没办法刨开一条路。
雪打得愈来愈急,浮云卿咳嗽出声。四周死一般岑寂,只有她的咳嗽声不断回荡。
“就是死……也得死在邓州……”
她几乎是把一条命赌了进去。夹紧马腹,猛地借力一跳。
“扑通——”
跃过了雪石,但很不幸,马腿被割成两截,她也重重摔落在地。
无比狼狈。
浮云卿在雪地里趴了很久。她无助地垂着眼,脖颈上的伤口不再往外渗血,可她的手被擦破皮,碎石子扎进皮肉里,血呼啦差的,瘆人得紧。
她从来不是坚强的孩子。平地走路能摔倒,忍住眼泪不是因为不痛,而是觉得丢人,不配哭。可今晚摔得四仰八叉,被碎石划开的右手差点废了,她却莫名笑出声来。
明明很痛,但她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