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木连捻了捻眉头,说道,“你刚从太重山回来,也是累了。急着叫你过来,我和阿苏是有一事要与你商量。此事,事关重大,你务必替为父办好。”
秦时挑了挑眉,很少听到自己父亲用这般口气与自己说话。甚至长姐也是一脸的严肃。
“您说说看。”
秦木连顿了顿道,“你也知道,咱们家族的势力正在朝中逐渐衰退。正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些年来为父苦心经营,其间也有不小是你三个姐姐的功劳。论起付出,你作为嫡子,当真辜负当年你祖父所托。”
秦时心中暗叹口气,又来训诫了。
他无心在朝堂与人相争,这是一早就跟父亲讲清楚的。
这些年来,他一直游历在外,一方面的确是为了母亲寻找血龙草。一方面是为了心中救他的那个白月光,另一方面,更是因为想躲着家族对他的施压。
直到现在,他已经成年,没有半点朝堂上的争权经验,父亲自然对他的期望,已经降到几乎为零。
世人都认为他不会再踏入仕途,所以对于他的戒心也好,奉承也罢。都不似其他世子那般热烈。
他倒也乐得清闲。
秦木连意味深长看着他道,“皇上对我们这边这个家族,已经不再似以前那般倚重。凡事有利有弊,看重的时候,自然是权势相伴,没看重的时候。虽然说权势在逐渐远去,但也未尝不是件好事。那就是起码反倒变得安全了。福祸相依就是这么个道理。”
秦时听到这里,对于父亲的意图似乎已经有了一些明了,“所以,父亲的意思是,您想要退下来?”
秦木连缕了捋胡子,道,“不愧是我的儿子。为父退下,自然就得有人继承我的爵位,这个人选,除了你,没有第二人。我知道你想说你没兴趣,不想掺和政事。你且听我说完,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