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洗漱完时,裴悦已经身心俱疲,准备躺下时,见碧珠目光犹豫,问,“你有什么就想说,咱们那么多年,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的?”
“也不是不能说。”碧珠听主子这样说,帮主子打起帘帐,一边道,“今儿个向侧妃被处死时,一开始一直念叨着您的名字,听到人说怪瘆人的。”
“念叨我做什么?难不成她还想阴魂不散?”裴悦心烦地撇嘴,“活着的时候我都不怕她,更何况是死了。念叨就念叨吧,随她去,反正人都死了。”
“您是不怕,但是怕宫里人乱说,因为已经有人说向侧妃死不瞑目,可能会化成厉鬼。”说到这个,碧珠不由往四周看了一圈,“当时正好被太子殿下听到,把议论的人都罚了三十板子。”
“太子?”裴悦啧了声。
碧珠点点头,“就是太子。”
话音刚落,红霞就在外边敲门,说太子殿下被听书背着回来了。
裴悦把红霞叫进了屋里,问,“怎么要背?”
“好像是喝醉了,娘娘,您要不要过去看看?”红霞抬头瞧了眼主子,又道,“奴婢瞧着,殿下今儿醉得厉害。”
裴悦鲜少看到李长安大醉,便点头同意了。
重新穿好外衣,走到屋外时,清爽的夜风扑面而来,到李长安屋子时,虽然福子和听书已经帮着换了衣裳,裴悦还是能闻到淡淡的酒味。
福子过来迎接,“参见太子妃娘娘,奴才们刚给太子殿下灌了暖胃的汤药,殿下这会还睡着呢,今儿个怕是不会醒来。”
“殿下今日是去赴宴吗?”裴悦好奇问,不然怎么会喝那么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