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雍王,可是京都里人人都说的无能。
但现在,去定州没一年,就能夺回中平城,这要没点本事,光靠运气可办不到。
皇上没回答,而是哼了一声,唇角刚扬起的那点弧度,立马消失,“他当众,处决了长俭。”
长俭,苏恒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这是逆王的名讳。
皇上喊逆王为长俭,这是什么意思呢?
苏恒的头皮慢慢绷紧,思索着皇上说这话是为了什么。
过去时,皇上虽对苏家常有抚恤,但常伴御驾的还是蒋家人与裴阙。论起对皇上的了解,苏恒还真不多。
他怕自己说错话,也怕自己说不到皇上想要的意思。
故而思来想去好半天,都没能答出一句话来。
“哼。”皇上冷冷地撇下嘴,再次开口,“苏爱卿觉得雍王此举,该当如何?”
“回回皇上。”苏恒紧张到掌心开始冒汗,“逆王叛乱,罪该当诛。只不过不过逆王到底是皇室血脉,不论该如何处置,也该皇上您来下达命令才是。”
说完后,苏恒紧张到抠手心,低着头,不敢抬头去看皇上。
在他自己看来,雍王当众杀了逆王,其实是好事,能够震慑三军,才有后来中平城将士的开城归顺。逆王光是叛逃一项罪名,就该死上好几次。
但通过皇上方才对雍王和逆王的称呼来看,苏恒觉得皇上并不是特别高兴。
而皇上不悦的点,他猜测是因为雍王本可以活捉逆王,却自行处决,这不就是防着皇上会饶逆王一命吗?
苏恒是这么想的,但是不敢这样说。
他说完后,皇上又哼了一声。
“雍王这是长本事了。”皇上语带嘲讽,“你说得对,以往在京都时,可不见他有这么大的本事。送一个蒋元亮来京都,这算什么事?”
“他倒是狠心,半点不顾及兄弟情面。”
皇上感叹完,目光又落在奏折上,盯着瞧了一会,见苏恒一直不敢插话,心中有些看不上苏恒。
他想到了裴阙,如果是裴阙在,必定能懂他意思,马上接话让场面不至于安静得尴尬。
“罢了,逆王确实罪有应得。不过雍王此举,有点目中无人的意思。”皇上叫来身边内侍,“你去传旨,此番战事,定州众将士们皆立下汗马功劳,应当好好赏赐。至于雍王,将功抵过,就不必赏赐了,让他先把北部全部收复回来再说。”
内侍听令后,立即去传旨。
苏恒则是听得眉头突突的,所有将士都赏了,唯独不封赏带兵领头的雍王。
皇上这态度,不要太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