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等我回去就查个彻底。”说完公事,贺皓又问起时崇在哪,得知被裴霖带走后,哈哈笑道,“那可真是苦了他了,跟着裴霖读书,比上书院还难受。不过时崇确实要多读书,他以后的担子可重呢,那我待会再看他吧。”
裴悦抿唇笑道,“你是怕霖儿也问你社稷上的事吧?”
贺皓干笑两声,把话题扯到了别处。
与此同时的仁政殿,皇上躺在床上,福安刚给皇上喂了参汤。
两年来,皇上瘦成皮包骨,最近一段日子,每顿只吃得下半碗粥。
“皇上,曾大人来了。”福安道。
“让他进来吧。”
“好。”
不一会儿,福安带着曾康裕进来后,就退到了一旁。
曾康裕也老了许多,丧子又丧女,仅剩的嫡子还在定州北部。
他跪在床沿,“皇上,老臣有要事禀告。”
皇上努力抬眼,“你说。”
“前些日子,老臣的二儿子冒死让人送信回来,说雍王私自扣下塔卡的盐税,已经两年多了!”曾康裕一字一句,咬牙说完,期待地往上瞥了一眼。
第444章满都拉图
盐税涉及一国之根本,谁要动了盐税,那都是要杀头灭族的大罪。
“咳咳,你说什么?”皇上努力地睁大眼睛,“雍王私扣盐税,这种大事,你家二郎如何得知?”
皇上是身体不好,但人还没糊涂,曾家二郎北上那么久,没做出什么有功绩的事,也没得到雍王信任。如果是真的,这种私密的事,曾家二郎如何会知道?
曾康裕却早有说辞,得到这个消息时,激动得一晚上没睡,叫了几个亲信商议如何让雍王死无葬身之地,“回皇上,此等重要的事,二郎确实不容易知道。他也是花了两年的时间,才摸到一些线索。二郎心知皇上委以重任,所以一直低调行事,从不出面张扬。”
把儿子的碌碌无为说成低调,曾康裕把理由都说得很好。
不过确实合理。
两年的时间,就算雍王做得再好,也会透露出一些风声。
而曾家还记着曾家大郎的仇,还有六皇子就番的事,曾家二郎会盯着雍王,也就不稀奇。
皇上听完曾康裕说的,眸光微沉,过了许久,才出声道,“康裕啊,你可知污蔑皇子,是什么罪名?”
“老臣愿意以项上人头作为担保,此事绝对没有半点虚言!”曾康裕情绪激动,他等这一天,可等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