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冷茶气得当场摔了手里的恭桶。
她想了想,待到汇报任务进度的时候,自己大概可以在报告里写下——「进穆府半月有余,我打扫外院茅厕x次,洗恭桶x次,与小厮甲结为朋友,与丫鬟乙情谊甚笃」。
就是不知看报告的人会作何想法了。
——
搬家那天,温知意想起自己还有一本未看完的棋谱,她最近对下棋的兴趣很大,进步堪称一日千里,已经可以和教她下棋的师父穆云起下个平手了。
棋谱不知收在了何处,院子里的下人因为搬家的事来来往往忙碌非常,温知意也不想再麻烦他们,便自己打开柜子翻找。
柜子底部一只空酒坛子吸引了她的视线。作为一名资深酒鬼,温知意一眼便认出了这只酒坛子,是京城一家非常出名的酒楼卖的松醪酒。
她看了一眼酒坛底部,果然看到了那家酒楼的标记。
松醪酒是穆云起最喜欢的酒,但这似乎也不能解释他为何要把一只空了的酒坛收在这里。
这酒坛显然并没有什么收藏的价值。因为这家酒楼还开的好好的,这酒也并未停止酿造。
大婚前不久,温知意以薛温酒的身份来给穆云起送药时,还曾带了一坛这样的松醪酒。
等等……这酒坛子,总不会就是当时自己拿来的那一坛吧?
就算是,又为什么……
温知意怔了怔,心下似乎有个念头隐隐约约地浮现。但还没等她细思,门外传来了无愁的声音:“郡主?”
“我在这里。”温知意将那只酒坛放回原处,没有再去细想。
搬家是件很劳神的事,但看到舒适的新居,总会令人心情愉悦。
温知意看着汤池、衣间和装饰精致的卧房:“你一定花了很多心思。”
“不算什么,你喜欢就好。”
卧房里放置了舒适的躺椅,躺椅上还有几个软枕。穆云起本人一向站如松、坐如钟,向来是用不上这种东西的。
温知意一看便知这是为自己准备的,她笑了笑:“谢谢你,我很喜欢。”
——
日子过得飞快,一转眼,便到了冬日。
入了冬以后,温知意耗在汤池的时间明显变长了。此时,她懒洋洋地从汤池中的热水中爬出来,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