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深爱着楚望秋的磬和帝,面对着这样一个音容笑貌、举手投足间,都比楚凝夏更像楚望秋的女子,又怎么可能不怜惜垂爱。
最终,楚望秋还是沦陷了,在楚凝夏的寝宫,两人终是做了“不该做的事”。
忘情之际,磬和帝喃喃唤着他为楚望秋取的小字:小蝉。
楚望秋感动心动,热泪盈眶,却始终不敢如他那般忘情,始终不敢唤出那一声“阿渺”。
血亲的压力迫使楚望秋保持着最后的清醒,时刻提醒着自己:她现在是楚忍冬,不是他的小蝉。
而对于此时的楚凝夏来说,除了担心楚望秋穿帮之外,那种她本不该有的醋意,甚至是嫉妒,竟占据了她心情的一大部分。
楚望秋看出了这一点,而楚凝夏自己却浑然未觉。
第二年上元节之后,与磬和帝名不正言不顺地缠绵了半个多月的楚望秋终于想起,当初自己之所以选择忍辱苟活,任恪王糟蹋,就是为了有一天能找到机会,既保全她的亲人,也保全她的磬和帝。
于是,楚望秋终于向楚凝夏提出了要回恪王府。
楚凝夏醋意正盛,也就没有多做挽留,而磬和帝却坚持要给楚望秋一个名分。
楚望秋以死相逼,磬和帝只好作罢,这才放她出了宫,回了恪王府。
之后,楚望秋又过上了时不时被恪王蹂躏糟蹋的日子,直到三月底,连续几日呕吐不止的她被诊出喜脉:已有两个多月的身孕。
一时间恪王府上下,包括恪王自己都惊喜不已,因为她怀上的,是恪王盼了多年终于盼来的子嗣。
十几年前,恪王的两个儿子许静霄、许静乾均不幸夭折,自那以后,恪王便再无一儿半女。
三五年下来,原本清心寡欲的恪王终于慌了,突然开始眠花卧柳,疯狂纳妾。
但无论是怎样的女子,都再也没有怀上过恪王的孩子。
如今这楚望秋的肚子突然有了消息,恪王自是惊喜万分。
但没有人知道,楚望秋怀上的,其实是磬和帝的子嗣,包括楚望秋自己都无法确定。
而对于楚望秋而言,不管是谁的子嗣,终究都是她的孩子。
孩子是无辜的。
所以,无论楚望秋如何憎恨恪王,她腹中这个可能流着恪王一半血的孩子,到底也是她的可怜又无辜的孩子。
磬和四年冬月十一,楚望秋终于顺利分娩,是个儿子。
因为是静字辈,恪王为他取名静轩,取“志在轩辕”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