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什么办法呢,这一次着实元气大伤,从昨天下午到现在,反反复复地发烧,远不是扛一扛就能过去的小病了。
许静辰的眉皱得越来越紧,再看看旁边盘子里的五色蜜饯,纠结半晌后,怕苦的太子殿下居然往汤药里扔了两颗蜜饯。
本以为他要等蜜饯的甜味稍稍化开再喝的,不想才扔进去,许静辰便舀起小半勺汤药,愁眉苦脸地送进了口中。
不烫,但是好苦!
许静辰的眉心已经皱成了川字,少不得扔下勺子,直接将药碗端了起来,将那大半碗汤药一口气都灌了下去。
本想着把药灌进去的同时,顺道就把那两颗蜜饯也吃了,奈何这汤药实在过于酸苦,以至于许静辰勉勉强强喝完汤药,实在是没法子再吃那两颗“近药者苦”的蜜饯了。
幸好盘子里还有很多原汁原味的蜜饯,许静辰匆匆扔下药碗,狠狠漱了五六次口之后,迅速自盘中拈了一颗蜜饯含在了嘴里。
平素不喜甜食的太子殿下,如今愣是将一盘子的蜜饯吃了个精光,可见他是真的怕苦。
但是,“吃药的时候其貌不扬”可真没见着啊,某太子殿下是不是对“其貌不扬”这个词儿有什么误解?
吃完最后一颗蜜饯好歹是不觉得苦了,许静辰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忽略了自己那脆弱的脾胃。
一下子吃了这么多蜜饯,居然没有一点儿胃不舒服的感觉。
往常可是多吃几口米饭,都会立刻难受得叫他坐卧不安的。
好生奇怪……
于是乎,许静辰少不得再一次客串太医,自己给自己搭起脉来。
这一搭可不得了了:隐疾居然没有了?脾胃居然不似往日那般虚弱了?除了风寒未愈血气不足,居然一切都正常了?
许静辰正自震惊,但见子衿好巧不巧送完东西回来了,便收手定了定心神,待子衿进来后,方淡淡问道:“子衿,前几日,可有神医为本宫诊治么?”
这问题问得有些突然,子衿稍稍反应了一下,方回道:“回殿下,倘若吴姑娘算是神医的话,那便算是有。”
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算是有”是个什么意思?
许静辰微微挑眉,又问道:“你是说,吴缘缘来过东宫?”
“是。”
子衿毫不含糊道,“吴姑娘正为殿下诊治,忽然听说十二殿下不好了,便立刻去看十二殿下了。”
许静辰敛眉微思,继续问道:“那,那你可知,吴姑娘是如何为本宫诊治的?”
子衿如实回道:“回殿下,奴婢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