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许静轩可以说是搪塞得极好,另有绝佳的演技加持,许静辰便没有生疑,只勉勉强强地勾了勾唇角,一笑置之。
对于“萧成璧”,无论是名字还是人,许静辰可以说都没有什么印象,名字只听过一两次,人压根儿就没见过。
再者,对“怜我璧儿”这四个字怎么理解,也严重影响一个人的思路。照许静辰的理解,显然不容易将“璧儿”与“萧成璧”联系到一起。
在这件事上,许静辰是关心则乱,也是当局者迷。
但许静辰向来聪慧多思,一时想不到,不代表永远想不到。
许静轩深知这一点,所以,为了不让许静辰再想这件事,许静轩赶紧转移话题道:“对了,还有一件事,据御史台暗报,傅子砚暗中与傅廉一干人来往密切,并非真的避世,傅廉失势的这些日子,朝中多半傅党都露出了马脚,父皇一个也没放过,都给除了。”
许静辰眨了眨眼,一边叠着绢帕一边问道:“那傅家其他人呢?”
见许静辰的魂儿还在,许静轩心下暗喜,少不得老老实实道:“多数发配苦寒之地,傅子书和傅子棋被师父废了武功,送回了锦瑟派,而傅子宣……师父没废他的武功,但自惜宁公主出殡之后,他便不知去向了。”
许静辰手一僵,蓦然想起了前日在惜宁公主府,那个为他递香的少年,许静轩口中的“傅三公子”。
时至今日,他与傅子宣也就见过两次,一次是十几年前,傅子宣当着他的面拒绝做他的伴读,一次便是前日,傅子宣在惜宁灵前为他递香。
初见二人皆孩提,再见二人已少年。每一次,都不过匆匆一瞥。
可不知道为什么,一提到傅子宣,许静辰便觉得有一种微妙的感觉横亘在心间,说不清,道不明,却实实在在地温暖熟悉。
不知去向……以他那样的人,自是不愿被困在庙堂争名逐利,亦不愿囿于门派循规蹈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