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静轩扭扭捏捏,言语放肆,继续挑战着正经人的极限。
许静辰无言以对,无计可施,也无心玩笑,少不得抓起许静轩的手腕,默默地诊起脉来。
阴阳调和,健硕有力,这脉象要是有毛病,那天底下就没有正常人了。许静辰再三确认后,颇为无语地丢开手,淡淡道:“没什么大碍。”
“怎么可能呢,你再诊诊。”
许静轩继续耍赖,许静辰似有若无地叹了口气,有些倦怠道:“你差不多行了吧,别闹了。”
许静轩闻言变了变脸色,悻悻然站直了身子,一本正经地清清嗓子,弱弱道:“咳咳,不闹了,说正事。”
说着便从怀中取出方才那封信件,意味深长地递给许静辰道:“打开看看。嗯?”
许静辰略扫了一眼,但见那信封上空无一字,少不得问道:“谁的?”
许静轩笑道:“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许静辰敛眉接过,却似完全不感兴趣一般,将那信封随手扔至桌上,淡淡道:“那等我回来吧。”
说着便欲出去,许静轩再次拦住,煞有介事地说道:“哎不行不行,这信可拖不得,你必须立刻马上打开看看!再说了,请安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你可别误了大事啊!”
瞧着许静轩神色有些紧张,许静辰越发觉得不对劲,暗思片刻后,终是将信将疑地拿过信件,敛目利索不失沉稳地撕开信封,取出了里面的信纸。
待看到信纸上的字迹后,许静辰神色诧异,久无波澜的桃目中,竟也徒然多了一丝涟漪。
字迹算不得秀美,却是一笔一划,格外工整认真:
“楚哥哥,我是裴雨眠,垚州无名县那个又丑又笨的小妞,楚哥哥还记得我吗?”
“也许,我应该唤你一声太子殿下,可是,我还是想唤你楚哥哥,我知道,楚哥哥不会介意的,对不对?”
“楚哥哥,你真是天底下最好的哥哥,三年来,雨眠没有一刻不在想你。那日,我远远地看到楚哥哥,便想跑过去找你,可是被我娘拦住了。我娘说,你是皇宫里派来的皇子殿下,正与荆大人一块儿体察民情呢!”
“后来,从那些回来的伯伯叔叔口中,我才知道,楚哥哥你竟是太子殿下。当时我就在想,我和我娘,还有无名县的父老乡亲,一定是上辈子修了天大的福分,这辈子才会这么幸运,遇到楚哥哥这么好的太子殿下。”
“可是同时,我也有点难过,因为这意味着,我更加配不上楚哥哥了。不过,只要楚哥哥好就好,我娘说,喜欢一个人,就是希望他健康平安,幸福快乐,否则,便不是真正的喜欢。”
“楚哥哥,去年冬天雨眠及笄了,而今年春天的时候,雨眠嫁给了一个同楚哥哥一般温柔的男子。”
“他姓赵,名唤无眠,取自苏东坡的词: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楚哥哥,你说是不是很巧?”
“当然,他是不及楚哥哥的。可是,他待雨眠甚好,还教会了雨眠读书写字,雨眠和他在一起,日日都觉得十分欢喜。”
“他还说,待我们的孩子长大,便带着我们娘俩一起去洛都,看看皇城的繁华,说不定,还能有缘再见到楚哥哥呢!”
“对了,我和他的孩子,再过几个月就要出生了,可是我们想了好久,都没有给孩子想到一个好名字。楚哥哥,你能帮我们取一个吗?”
许静轩扭扭捏捏,言语放肆,继续挑战着正经人的极限。
许静辰无言以对,无计可施,也无心玩笑,少不得抓起许静轩的手腕,默默地诊起脉来。
阴阳调和,健硕有力,这脉象要是有毛病,那天底下就没有正常人了。许静辰再三确认后,颇为无语地丢开手,淡淡道:“没什么大碍。”
“怎么可能呢,你再诊诊。”
许静轩继续耍赖,许静辰似有若无地叹了口气,有些倦怠道:“你差不多行了吧,别闹了。”
许静轩闻言变了变脸色,悻悻然站直了身子,一本正经地清清嗓子,弱弱道:“咳咳,不闹了,说正事。”
说着便从怀中取出方才那封信件,意味深长地递给许静辰道:“打开看看。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