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许静辰鲜少见宛贵妃这般憔悴,上一次见还是十三年前,宛贵妃因静亭夭折而病倒的那会儿。
这一次,只怕多半是因为他而病。
想到这里,许静辰少不得又觉得自己真是不孝,竟叫宛贵妃忧心若此。
“哈,辰儿,来,快坐这儿。”
知子莫若母,宛贵妃显然看穿了许静辰的心思,一边拉着许静辰坐下,一边故作无谓地笑道,“母妃只是偶感风寒,如今也已经大好了,辰儿莫要多心啊。”
偶感风寒……怎么可能只是偶感风寒。
许静辰一个字都不信,但也不愿宛贵妃再为他忧虑,便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勉强赔笑道:“那儿臣,为母妃诊诊脉吧。”
许静辰说着,作势就要搭上宛贵妃的手腕,不料宛贵妃慌忙抽回手去,不甚自在地说道:“啊不用了辰儿,赵太医才来瞧过,辰儿无需再多此一举,母妃真的没事了。”
许静辰脸色一白,还未及开口说什么,宛贵妃又黯然补充道:“再说,辰儿你是知道的,我练过邪功,脉象很不好诊的。你大病初愈,还是少费些心神吧。”
宛贵妃这话,心虚中又透着严肃与坚决,许静辰忧心更甚,奈何对于自己的母妃,他终是不好硬来,也不能硬来。
“是,儿臣鲁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