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姐,请问你是这里的讲解员吗?”
一道陌生的声音闯到面前,温瓷恍然回神:“不是。”
“哦,不好意思,刚才看你给那对母女讲解的样子很专业。”穿着黑白polo衫的年轻男人唇边飞扬起笑。
有吗?
她似乎没说别的,就告诉母女俩买什么颜料而已。
当然,有些完全外行的人把这些当做专业知识,也不是没可能。
“抱歉,我不是。”温瓷礼貌性结束这段乌龙对话,转身举起手机,对着星空图拍照。
“不好意思,我想再了解一下你刚才说的天然矿石做颜料。”男人再度上前搭话,“我听说上等的颜料都是用宝石制作,也太奢侈了,这是真的吗?”
对方提问的口吻很是认真,温瓷也不吝啬向外行人解释:“制作不同的商品,对宝石的要求不同,绘画使用的颜料跟珠宝首饰选择的宝石也有区别。”
制作成首饰的珠宝固然珍贵,然而对于画家来说,手中的颜料就是属于他们的珠宝。
从古至今,人类对艺术的追求超出的想象。
“原来如此。”男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并趁这和谐的气氛,顺势伸出手,“我是秦续,很高兴认识你。”
听到这句话,温瓷嘴角的弧度小小降下。
无论对方是搭讪还是礼貌性结交,她都不习惯在不清楚对方身份的情况下与人握手,只是颔首表示友好。
“不好意思,我要去别的地方逛逛,秦先生要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联系工作人员。”说完,温瓷没有犹豫地转身离开。
在会场各区域走马观花似的拍了一遍,时间已到下午三点,双脚开始感到疲软,温瓷就此离开会场,打算直接回公寓休息。
温瓷撑伞站在太阳底下等车,没注意到旁边那栋楼上有人正在阳台看她。
“秦续,看什么呢?”
“喏,那个穿旗袍的美人,真是让人一见难忘。”
隔得远,张婧看不清容貌,只当这男人的劣根性发作,故意调侃:“那你还不上去追?”
“有着追人的功夫,还不如我招招手,就能左拥右抱来得痛快。”他尝试过,奈何鱼儿不肯上钩,比起浪费精力去争取一个,他更享受身体上的愉悦。
张婧挑嘴,跳跃话题:“阿延最近还在找他那个前女友?”
秦续哼笑:“他就是犟,人在身边的时候不喜欢,走了又念念不忘,还得学我,拿得起放得下。”
“呵,你那是还没拿起就放下了一堆。”张婧的嘲讽完全不给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