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归答应,该给你的惊喜不能缺。”说罢,他变魔术似的举手,从温瓷眼前晃过。
定眼一看,他手里握着一枚镶着细细的金丝纹的玉镯手。
一个强烈的答案浮出喉咙:“这是……”
“之前打碎的玉镯,我修好了。”以他的本事可以将这东西修复到肉眼看不出痕迹,他却选择镶入金线做装饰,是提醒,也是新的开始,“别再随便取下来了。”
戴上之后,温瓷悄悄摸了许久。
两人在一棵桃树下的石桌上相对而坐,盛惊澜拎起一壶酒,斟满两杯:“温卿卿,我发现你脾气还挺大的。”
温瓷噎了一下,接过酒杯:“你是第一个这么说我的人。”
男人眉头一挑,最会抓重点:“意思是,你只对我横?”
温瓷仰头饮了半杯,双眼直直地盯着对面:“不,这说明你老惹我生气。”
盛惊澜勾唇,笑得肩膀乱颤。
温瓷不明所以,“你笑什么?”
他豪气地端起杯子,一口饮尽:“我高兴。”
吵架也好,折腾也罢,都比她沉默不语的时候让人安心。
热酒暖身,驱散夜里寒意。
两人有来有往地喝酒、谈心,任由红晕爬上脸颊,占据清醒的思维。
温瓷还没忘记两人今日发生矛盾的原因,趁机让他立誓:“你保证以后不会再乱吃飞醋。”
男人听话地竖起三根手指:“我保证。”
温瓷终于满意,侧头枕着交叠的胳膊,静静地看着颠倒的世界升起亮晶晶的星子。那“星星”一闪一闪,散发着黄绿色荧光,草木摇晃,风拂流萤。
“盛惊澜。”她仍然侧头趴着,抽出一只手,摸到喝过的酒杯,“你明天跟我回家吧。”
“见家长?”他一下反应过来,持在空中的酒杯差点倾洒。
“是。”温瓷撑起脑袋,单手托腮凝视着对面,“我会告诉外婆和妈妈,我想跟你在一起。”
盛惊澜放下酒杯,真诚发问:“按照传统礼仪,我是不是得请个专业媒人上门提亲?”
温瓷笑鼓脸颊,连嗓音都多了几分黏腻:“你要娶我啊?”
“你肯嫁吗?”没人注意到,男人平搁在桌面的手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