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小又怎么了,我又不……”棘不知怎的,似乎也松了口气,原本微微绷紧的状态放松很多,他小声嘟哝了一句,尾音含混在喉腔里。
白悄抱着衣服跑到了角落,几十条重荆藤垂下来,化成遮帘,把他挡得严严实实。
那边棘看着风风火火跑上前去遮挡视线的重荆藤们,把心中最后一点疑窦深压进心底。
没什么好怀疑的……
棘垂下了眼皮,眼眸深处的情绪晦暗难辨。
冬季本是寒冷,河边巨石嶙峋,飞扬瀑布从天际奔涌直下,轰隆拍打河面的水声都满含凌冽而冰冷的音调,寒气直入骨髓,手从口袋里伸出没几秒,就冻得指节通红、僵硬无比。
但棘却只穿一件黑色冲锋衣和一条运动裤,精壮男身散发着旺盛的火力,连手掌都像个微型烤炉,烘得白悄暖乎乎热融融。
两人走在河边,白悄冷得鼻子粉红、嘴巴里冒着白气,精神却是前所未有的好,挤在棘的身边挨得极紧,“你真的好暖和哦……哇,你看,那边好大一只鸟!”
棘说带白悄出去玩,那就是真的出去玩,先前棘抱着白悄在林间荡秋千,重荆藤们托举着他们,两人像原始丛林里的猴子一般从这棵树荡到另一棵树;接着,棘又带白悄来到了瀑布源头,慢悠悠走在河边小路上,四处欣赏山涧美景。
棘往下看了一眼白悄修长笔直的双腿:“腿冷不冷?”
白悄摇摇头,兴奋道:“你给我的袜子好暖和,而且刚才走了好多路,我脚底板都发热啦。这里真的好漂亮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