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刚才的刁难,白悄本来因为怕看见颜御洲赤裸的身躯,而变得有些束手束脚的视线和动作,骤然放开了许多。
眼前这人太过讨厌和恶心,足以令他摒弃一切其他的尴尬念头,只留有生气和郁闷的情绪在心底。
“太重了,你是要把我掐死?”
“太轻了,你挠痒痒呢?”
“这个位置不对,往左一点。”
“叫你往右,耳朵聋了吗?”
……
如果说世界上有“最恶心的顾客评选”,白悄一定会刷票把颜御洲投上榜首。
纯粹的刁难。
明晃晃的恶意。
摊开给人看的作弄和贬低。
白悄的手指已经捏得发酸,指关节酸涩疼痛,指腹处的嫩肉都微微红了起来。
他没有吃饭,又累又热,力气逐渐聪身体流失,可颜御洲却愈发可恶,一遍又一遍让他用点力:
“我再说一遍,力道大点,没吃饭吗?”
白悄听到这里,停了下来,克制地皱起了眉,“是,没吃饭。”
颜御洲愣了一瞬。
这是白悄给他按摩之后,第一次开口说话,在这之前,白悄堪称没有脾气,他说怎么改、白悄就闷不啃声地顺着他改。
颜御洲本来以为他会一直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