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轻轻在桌上扣了几下。
有长有短。是摩斯密码。“老板，点菜。”
站在门口的伙计脸色一变，把老板叫了出来。
“诶！来啦。”
老板是个秃头中年男子。
长得很矮，但可能胜在笑起来一脸谄媚，于是在黑市里格外有市场。
不然纪苏苏想破头也想不出来为什么他家的菜这么普通，人还这么多。
“客人你要点什么？”
“把你家的特色菜都上一遍。要新、鲜、的。”
老板愣了一下，但也只是一瞬间，仿佛刚才的停顿都是纪苏苏的错觉。
他弯了弯腰：“要酒吗？”
纪苏苏正想说不用，结果封越先开了口：“来八瓶，要冰的。”
八瓶？
纪苏苏的瞳孔都瞪大了，站起身就想走。
就她这酒量，一瓶都可以在这开演唱会的人。
卧底任务潜伏失败在脑海中报警了。
“好嘞！”
老板笑嘻嘻地离开，纪苏苏看了一圈包厢，确定刚才封越把信号屏蔽器都贴了，才压低了声音开口：“你疯了啊，八瓶？还特色菜都上一遍？你个败家的玩意儿。”
纪苏苏心疼钱。
但更心疼封越浪费钱。
有那些钱不如拿来买稀有材料，不香吗？
吃东西还要长胖！败家子！
封越慢悠悠喝了一口茶水：“这里招牌菜只有3道。”
纪苏苏：“……”
在黑市竞争这么激烈的地方，三道招牌菜还不倒闭？
“其他的……是暗号。”
“喝不完的话，可以退。”
纪苏苏悟了。这人又不告诉她！
“你早知道，不跟我说一声。”
害她紧张地跟个shǎ • bī一样。
他很得意？好气。“嗯。”
封越承认了，“平时你很少露出这些表情。觉得可爱，就多试了几遍。”
平时拿起机甲就是疯狂科学家的女朋友，软乎乎地瞪着眼睛，对他每个行为都露出不解又心痛还捉急的表情，怪可爱的。
纪苏苏：“……”淦。被耍了。
这家店上菜很快，她看见老板在上菜的时候递给了封越两条擦手的毛巾。
“抱歉，最近店里纸巾用完了，你们用这个凑合一下吧。”
老板满怀歉意地笑了一下，然后转身离开。
纪苏苏好奇地凑过去，想看看这里面究竟有怎样的乾坤，封越轻笑着把纸巾扔到一边，然后用筷子从其中一个鱼肉炸物里面取出一张小拇指指甲盖大小的白色芯片，插入到随身携带的提取器里。
纪苏苏：“你有暗号的吧？”
不然谁想得到真正的东xī • zàng在这里？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