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喃喃,很快消失在风里。
朱雪凝绝望地叹了口气:“所以,我也不指望你能把顾之舟斗下去。好歹他还有点良心,念着你当年救的救命之恩,这些年对你礼遇有加,你愿意仰他鼻息过日子,我也没有办法。不过你就要结婚了,往后不为自己,总要为孩子打算一点。要是生个女孩也就罢了,如果是个男孩,也像你这么窝囊,你就该明白我的心了。”
顾之威仍旧沉默,他像是已经习惯了似的。
「胆小」、「窝囊」「怯弱」、「废物」,这些字眼像是一把利刃,已经把他割得体无完肤。
如果不是还有那么一点微薄的叫做「亲情」的东西撑着,他一天也不想呆在这样的牢笼。
松似月下班的时候,又看到了顾之舟的车。
他应该是从公司过来的,西装革履正经严肃,没搞什么幺蛾子。
似乎更加享受两人独处的时候,顾之舟还是亲自开车。
他没有像那天一样下车,而是拉下副驾驶的车门,示意松似月自己坐进去。
松似月拉开车门一下子就愣住了,一大束金灿灿的郁金香,热烈蓬勃地绽放着。
两人目光轻碰,自然而然接了个绵长的吻。
等松似月唇齿间都充盈着顾之舟味道的时候,他才恋恋不舍,松开他的唇瓣,拇指轻轻摩挲着她水光潋滟的唇瓣:“我有东西给你。”
“什么?”松似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