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挺的西装,沉着的面容,不说话的时候不怒自威的气质越发明显,只有那双幽深狭长的眸子,隐约可见闺蜜晨颂的影子。
叶喜鼻子有点发酸,本来想好好跟他说话。
但一想起叶琼说他搓磨松似月的那些方式,心顿时就凉了半截。
顾之舟同样不知道说什么,叶琼的话虽然有点夸张,但他冷落松似月也是事实。
沉默半晌,还是叶喜先开了口:“小月姨妈说的那些话,是真的吗?”
顾之舟单手抓着床沿,指关节因为用力而隐隐发白,半晌他才点头:“是真的。”
叶喜觉得自己一口气差点没倒过来:“记得你小时候落难,我们松家待你不薄,你怎么忍心?”
“岳母,是我一时糊涂,”顾之舟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遮住了叶喜眼前的大片光,“以前的事情都是我不好,我对您发誓,今后一定善待似月,我会跟她好好,长长久久的过下去。”
松家是真正的书香门弟。
但叶喜出身一般。
她能在鱼龙混杂的临江太太圈,博得持家有道,温柔娴静的贤名,让所有人对她这个松太太交口称赞。
可见叶喜绝非一般的花瓶。
如今,虽然在床上躺了两年,她的目光依然具有超越常人的洞察力。
顾之舟知道,在叶喜面前除了真诚,说什么都没有用。
果然,叶喜上下打量他一番,最后问:“离人港你真要了?”
提起这个,顾之舟就觉得羞愧难当,不管有什么样的苦衷,叶喜看到的都是事实。
叶喜叹息一声:“也罢,我那丫头从小娇生惯养,别人对她好一点点她都恨不得掏心掏肺,她从小就喜欢你。不管你的娶她的目的是什么,能嫁给你,她都是欢喜的。”
“什么?”顾之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短暂的疑惑过后,便是铺天盖地的狂喜。
叶喜说松似月从小就喜欢他。
怎么可能?
松似月一直喜欢的不是顾之威吗?
“你不知道?”叶喜皱眉。
顾之舟心跳快得像是要炸开一样,他不知道哪里出了错。
脑子里过电一样回忆着和松似月相处的点滴。
他提议结婚时松似月的震惊、新婚夜她的颤抖,已经后来无数次他不回家她眼神里的失望。
当时顾之舟看不真切,只以为这一切都是她在掩饰内心。
现在回忆起来,顾之舟只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