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之舟生怕自己待久了惹得松似月不高兴。
一边赔笑,一边自觉地往后退去。
临走时又突然转身。
松似月整个人一机灵。
“你别紧张,我不会乱来,”顾之舟立刻举起双手,在松似月防备的目光下一个箭步冲向落地窗,飞快扣上那扇小窗,“晚上风大,还是关了吧?你想透气开新风系统好不好?”
松似月裹着浴巾没有说话。
顾之舟也不知道为什么,以前总觉得时时刻刻都要跟松似月耳鬓厮磨。
而现在知道她怀孕之舟,能这样看着她,跟他呆在同一个空间,他就觉得身上每一个毛孔都是舒服的。
顾之舟关上窗户还不算,又细心地扣上了安全锁。
这才搓着手,一步三回头地出了门:“那个……你早点休息,有什么事情叫我,我就在外面……”
他摸了摸鼻尖,尴尬地说完了后半句:“守着你。”
晨叔跟左不言正好从远处过来,看到这情景,眼观鼻鼻观心打算遁走。
顾之舟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朝左不言勾了勾手指头:“那个,你明天不用跟少奶奶出门了。”
“老板是要放我假吗?”左不言面无表情。
“想得美,”顾之舟狠狠瞪了他一眼,“你去联系个师傅,把主卧的那扇破窗子封了。”
“老板,”左不言哪壶不开提哪壶,“您是怕少奶奶寻短见吗?”
顾之舟想也不想就一脚踹了过去,左不言不躲不避,一脸镇定答了声「是」就离开了。
对于他的反常,顾之舟本来不怎么在意。
但他素了好多天,一腔子火气无处发泄,唇角的胡茬子里冒出了好几颗痘。
看着左不言那孤单单的背影,顾之舟突然品出点味道来了,这小子,莫不是想打春了?
他能打谁的春?
萨瓦那张冰山一样的面孔突然出现在顾之舟眼前:“老板,我明天要跟少奶奶出门吗?”
顾之舟吓了一跳:“你走路都没声吗?”
萨瓦低下头:“对不起!”
顾之舟看看眼前的冰山脸,再看看远处欲求不满的背影,突然就豁然开朗了。
就这样表面相安无事过了几天。
顾之舟照例每晚哈巴狗一样去松似月眼前凑一圈,松似月不理他,他便悻悻地回到客房。
这天下班后,松似月破天荒给顾之舟说话了。
顾之舟忙了一整天,回家有些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