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人来人往,美人落泪,总是特别能吸引人的目光。
松似月被那些疑惑和同情的击垮,终于支撑不住身体,慢慢蹲了下去。
狂风嘶吼,道路两旁光秃秃的景观树随风摇晃,过往行人拢衣缩脖。
临江的第一场雪,终于来了……
马路对面停着一辆漆黑的库里南。
“同志您好,”一个交警观察了这车很久,见司机既不下车,也不熄火,于是走过去拍了拍车窗,“这里是主干道,不能随便停车。”
驾驶室的车窗放下来一条小缝隙。
露出司机清俊的严肃的脸:“您开罚单吧!”
交警顿时一噎。
他从警时间不短了,求情讨饶的倒是不少,上赶着主动找他要罚单的还是第一人。
果然,有钱就是任性。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满足了左不言的无理要求。
直到交警走远,顾之舟的目光始终透过川流不息的车辆,望着抱头蹲地的松似月。
左不言终于忍不住:“老板,要不给三小姐打个电话,让她去看看少奶奶?”
顾之舟摇头:“顾奇妙那个大嘴巴,你这电话一打过去,生怕老宅那边不知道我关系少奶奶?”
左不言一想也是:“那老板,那我给叶夫人透露点风声?”
顾之舟还是摇头。
“那怎么办?”左不言有点着急,“这大雪天的,夫人会冻坏的。”
左不言乌鸦嘴。
他话音刚落,鹅毛般的雪片就扑簌簌飘落。
天地间白茫茫一片,松似月很快被白雪全部覆盖。
她像个雪人,孤单单蹲在苍茫的大雪间。
街灯接二连三地亮起。
昏黄的灯光被白雪折射出朦胧的微光,不知道过了多久,谭坊抱着毛毯跌跌撞撞从楼梯上奔出来。
把松似月连人带雪一裹,不由分说带上了车。
顾之舟的目光一直跟随着那车,直到彻底看不见才慢吞吞收回目光。
“老板,咱们去哪里?”左不言问。
顾之舟像是疲惫极了,脸色惨白得吓人。
如果不亲眼所见,左不言甚至以为刚才在雪地里待了近一个钟头的人是顾之舟。
“你找的人牢靠吗?”顾之舟开口,嗓子沙哑得像被钝刀剐过。
“老板放心,牢靠得很,”左不言这才敢打开空调,“我找的人借口夫人的粉丝,去谭坊的私人账号下留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