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顾长海气愤不已,“你到底有什么不得了的大事,非要当着这么宾客的面离开,你这么走了,我怎么跟他们交代?”
“你爱怎么交代怎么交代……”顾之舟冷冷撂下一句,抬腿就走。
“逆子,你今天要是敢从这道门里走出去,就别怪我对你不可客气。”
顾之舟没有说话,冷峻的背影是他的回答。
“逆子,当年的车祸你也不在乎了吗?”
司机已经替顾之舟拉开了车门,顾之舟脸上的寒霜冻得司机一机灵。
左不言转身大步朝顾长海走来:“老爷,我劝您不要冲动,老板已经很配合了,真到了鱼死网破那一步,您确定您和老宅这些人能全身而退吗?”
“你?”顾长海好歹是一家之主,哪里受得了左不言一个下人的警告?
他当即愣了一下:“你!”
左不言轻蔑一笑,转身走了。
漆黑的库里南在顾长海的眼皮底下扬长而去。
顾长海狠狠捶打着胸口,气愤之余,他又觉惶恐。
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脱离他的掌控。
许久,顾之威轻浅的脚步从身后传来:“由他去吧,不能把人逼太紧!”
顾之舟脚下生风,几乎是小跑着来到医院。
手术室原本亮着的灯早已熄灭,长廊空空荡荡,寂静无声。
那一刻,顾之舟竟然从心底升腾起一丝侥幸,会不会是左不言搞错了?
此刻的顾之舟还不知道他和松似月的孩子没有了。
左不言安排的人只告诉她松似月来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