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麻药手术,即使人的意志可以支撑,巨大的疼痛仍然会消耗身体肌能……”
“不打麻药?”顾之舟满脸错愕。
不等桑主任说完,护士便急急忙忙奔了过来:“桑主任不好了,少奶奶,少奶奶像是被梦魇住了……”
顾之舟浑身上下每一块肌肉都在发抖,心脏痛得像是要从身体里抽离出来。
不打麻药手术?
这是哪个遭天谴的东西想的馊主意?
为什么?
松似月的眼泪沿着消瘦的侧颊滚滚而下,像是决堤的河水,枕头和被子都被濡湿了。
她的身体因为抽噎而不停抖动,苍白的嘴唇像是折断翅膀的蝴蝶,无力的上下阖动。
洁白的贝齿划破了嘴唇,殷红的血珠顺着唇角滑落。
顾之舟肝胆欲裂,一步冲过去,不由分说把指尖探进她的唇舌。
松似月没有犹豫,狠狠咬了下去。
桑主任却很担心:“顾董,我们有专门止咬的器械,如果少奶奶有癫痫的话,也许会直接咬断你的手指。”
顾之舟却坚定摇头,手指的疼痛根本不及知道松似月不打麻药时,心痛之万一:“她没有癫痫,她也不会咬断我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