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俩啥关系啊,咋还护上了!”
金子挠了挠头朝着小雨的方向求助地看了一眼,不远处一脸孕相的小雨正在“咔咔”往肚子里炫烤淀粉肠,一听这话不仅不帮着哈月解围,也来劲了,立刻举着铁签子跟着大家起哄:“是啊姐,你跟薛老师啥关系啊?不说清楚这酒可不能让你代。”
“酒桌上也有讲究的。”
薛京在对面听得挺着急,谁不知道成年男女搞暧昧最忌讳的问题就是,“咱们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十八岁的年轻人对crh打直球叫纯爱,二十六岁还这种问题只能被称作没眼色,最后通牒的破坏性堪比彗星撞地球。
他自己都不敢逼哈月给他个交代,哪由得别人迫她?
薛京没等大家说完话就去抢哈月面前的酒杯,可惜,他那句替哈月解围的:“我自己喝。”还没说出口,哈月就用单指压住了杯口。
指腹略带薄茧,在杯口摩挲时发出一阵只有薛京能听到的微响。
那指尖像是在他心脏上摩擦。
薛京只见哈月秀眉颦着,沉吟了一阵便豁然开朗,她朱唇微启,声音如山涧穿行,直白又清冽,“我们啊。”
随着哈月牙齿轻叩,薛京屏住呼吸,心脏好像被无形的大掌捏紧了。
等到吊足了桌上人的胃口,哈月卷起唇角咯咯一笑,态度轻松。
“以前是男女朋友,是校友,也是作者和读者。”
薛京血液里流淌的那点酒精怕是因为哈月这句话直接从毛孔蒸发了,他心脏狂跳,视线一瞬间变得清晰无比,连耳膜都传导着脉搏的鼓点。
“现在呢。”
“什么关系也不是,但我应该有点喜欢他。”
说着,哈月回头望了薛京一眼,那眸光像是海边的风,能吹起半人高的浪,视线相接不过一秒,哈月便迅速扫到对面大声道:“这样可以吧?我喜欢他,所以给他代酒,你们不会长这么大还没被人喜欢过吧?替喜欢的人喝酒还不是天经地义?”
“愣着干嘛,倒酒呀。”
推杯换盏,酒过三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