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知想突然生出一股无力感,她的眼睛里含着泪,倔强的在眼眶里打转,不想当着这个人面前落下来:“所以就是因为想要看我有多在意你,就可以忽视我看到你们在一起会有多伤心,多难过了?”眼泪不落下来的原因,是因为即使是落下来,眼前这个男人也未必有多在意。
江妄年看着她眼中闪过的泪光,红了的眼眶,似乎觉得这出乎自己的意料:“我会和你解释。”
虞知想仰头反问他:“所以你解释完了你给前女友切牛排,却从来没有给我切过牛排的举动,你给前女友送花的举动,你送前女友礼物等一切想让我看到的举动,对我的伤害就不存在了吗?”
江妄年被问住,张了张嘴,最后说:“至少这一切不是真的,你对我产生了误会,而我可以解释这一切。”
虞知想趁他愣怔,从他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腕,白皙的手腕上红肿的指印非常明显:“我觉得我不需要!你还是把解释说给你自己听吧,我觉得你比我需要,毕竟这样才能说服自己,你一点也没有对不起我,错全在于我小肚鸡肠不是吗?”
说完头也不回的转身在路边拦了一辆车,扬长而去。余留下汽车的尾气,和因为高温而变形的空气。
而这虞知想和江妄年争执的这一幕,都被赶来的向瑶瑶尽收眼底,美眸中尽是愤怒,可是最终还是隐而不发。
第17章邻居小姐姐
江妄年没有看到,虞知想上车的那一刻,眼泪最终还是肆无忌惮的掉落下来。
她是真的很难过,她喜欢了江妄年整整九年,暗恋六年,在一起三年。他横越了她的整个青春。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
那个在她危难时挺身而出的少年面容似乎在此刻也变得越来越模糊。
下车进小区时,虞知想也没有在意路人看自己的眼神。
因为眼泪已经将她的视野冲刷模糊。
她只想不换不顾的哭一场。
期间虞知想还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的怀里,脸上的眼泪全都透过单薄的衣物,透湿在男人的皮肤上,眼泪沾在皮肤上,滚烫得惊人。
而虞知想视线模糊,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眼泪将别人的衣物沾湿。只知道自己在一个男人的怀里,至于为什么是男人,因为她感觉到,这人的手长腿长,最重要的是,她模糊间抬头,只看到他滚动的喉结。虞知想自嘲的想,这个男人应该会觉得自己是个疯子吧。
从男人怀里起来,虞知想没有多看,只低头说了声:”抱歉”,便往自己所住单元楼走。
回到家以后,隔壁的装修还在进行,虞知想冲回自己的房间,终于放声大哭起来。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只要一想到江妄年,她的心就在抽搐。
哭得惊天动地,不停的抽噎着,如果有人在的话,估计都会心惊,害怕她下一秒就能抽晕过去。
可是,就在虞知想不停的抽噎哭泣的时候,家里的门铃响起。
成功的吸引了虞知想的注意力,她只得擦干净自己的眼泪起身,可是抽噎还是停不住,而门外的门铃声还在继续。
虞知想只能红肿着眼睛抽噎着走到门前,通过监视器模糊的看了一眼,是邻居家请的装修师傅。
虞
知想揉了把自己的眼泪,努力控制自己的表情,脸上挤出微笑后才开门,声音是遮不住的沙哑,像是沙砾碾磨过一般:“师傅,是有什么事吗?”
师傅一看,心里一惊,因为觉得虞知想这姑娘挺好的,平时天气一热,就会给他们煮上一锅的绿豆汤,还贴心的加上冰块,为他们的夏天带来清凉,所以忍不住关心道:“虞小姐怎么了,是在外面被人欺负了吗?”
虞知想勉强维持着微笑:“没什么,师傅你不用担心。”
师傅嘴里那句“你要是被欺负了就同我们说,我们替你教训那个人”最终还是吞回了肚子里,毕竟他们拿什么教训别人,他们不过是在这个城市讨口饭吃,家里还有妻儿,而且好心帮忙被反咬一口的事屡见不鲜,所以师傅只当是像虞知想说的,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虞知想忍不住得抽噎着,问:“师傅你是有什么事找我吗?”
师傅才想起找虞知想的正事,托着怀里的小肉球:“是这样的,今天我们客人,也就是您隔壁的邻居今天本来是来建工看装修的进程的,只是突然临时有事要离开,但是办事的地方又不能带宠物,所以最后想到了您,想要拜托您替他照顾一下猫,不知道会不会麻烦您。”
虞知想才注意到师傅手里的一团白色的毛绒绒,缩成一个球在师傅的手里,虞知想还没有说话,毛绒绒就自己动了,伸展开四肢,是一只毛绒绒的白色英短,眼睛像是蓝宝石一样,又圆又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