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怔在原地,像迎面被人泼了一盆冷水,不见任何反应。我在他的状态表现中看到了“懦弱”两个字,更加不明白艾可到底看上了他什么。
我越过陈泽吕出了门,也就是从此事之后,陈泽吕才终于对我没有了任何想法。
我自然明白,陈泽吕不过是本着多多益善的原则到处捞鱼,对于一些怎么都捞不上的,他也没心思多费力气。
夏天到了,豆豆的毛越来越厚,每次洗完澡都怀疑它盖了一层棉被,豆豆伸长着舌头直喘粗气,我问了问店长,“咱这里剪毛多少钱?”
店长说:“168。”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都没心疼一下,便爽快回了一个,“剪。”
店长问我,“你想剪个什么样的?”
我说:“你随便吧,剪短一点就行。”
她可能没遇上像我这么好说话的顾客,摆弄着豆豆的狗头,揪着它的耳朵比划着,“这里、这里给它剪短,耳朵上的毛留着怎么样?”
我想象不出是什么模样,也只是点点头,让她放心剪就行。
豆豆在里面剪着毛,我隔着玻璃窗去看它,豆豆看见我便摇摇尾巴,店长说:“你别看它,你看它它着急。”
我倒是没研究过动物心理学,惊讶道:“啊?真的吗?”
于是转身过去逗弄起笼子里的小猫小狗。
豆豆是我从小养大,我分辨不出它的美丑,只是感觉剪完毛以后哪里都怪怪的,想着大概是看不习惯。我给它拍照发了朋友圈,迎着烈日皱着眉出了门,微风吹进我的衣服里,夏天的空气都灼人。
李莲第一个回复,直截了当:丑死了。
我气不打一处来,当即告诉她要带豆豆去她那里让她仔细看看。
艾可则表示,她已经不认识豆豆了,加了一个惊讶的表情。
我抱着豆豆看了又看,分不清到底是我看不习惯,还是它这个造型当真非常丑。
又想着,算了,凉快就行。
但我还是倔强的带着豆豆去了李莲那里。
李莲住宿舍,我敲门的时候里面叮叮当当的不知道忙活什么,似乎吓了一跳,我戏谑道:“开门,查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