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用这个洗?”
头顶灯光明亮,方夏知道自己脸上的烫意无所遁形,很想直接丢下他出去,轻不可闻地“嗯”一声,就要往外走。
然而,在她出声的同时,外面忽然响起关门声,房子一点不隔音,大大的关门声完全压制了她的声音,赵西延果然又问一声:“你都用这个洗内衣?”
方夏也生气了,她都说了用这个洗,他还问什么问,直接洗不就行了,问一遍问两遍的,生怕她看不出来他是故意的!
“是!我也是用这个洗!”说完她就转身出去。
赵西延又从卫生间冒头,手里拿着两瓶洗衣液,“用哪个?”
“你不识字儿是不是?!”方夏怒问。
赵西延见逗过了,赶紧缩脖子回去。
洗完丢洗衣机里烘干,出去问方夏要衣撑,这回总不能再生气了吧。
方夏闷头从柜子里拿出来一个给他。
赵西延抖开撑好,拿着去窗边,方夏需要站床上才能挂上的晾衣杆,他伸长胳膊,踮个脚跟就能够着挂上去。
方夏把之前的租房合同递给他。
赵西延把合同摊在桌上,坐在她平时坐的椅子上看,方夏没有地方坐,只能坐在床上。
这一幕好像回到了当初在图书馆的时候,她每天午睡醒来,都能看见他低着头看书,不过以前是坐对面,看的是他光洁的脸庞和青涩的眉眼鼻梁,现在坐他侧面,看见的是他紧致利落的侧颌线,微糙的麦色皮肤和偶尔开合的眼睛。
他忽然转头瞅她,方夏低下头避开,感觉他重新看合同后,才重新抬起头。
但不敢再盯着他看了,扭头往窗外瞅。
冬天天冷,玻璃窗关着,外面是漆黑如墨的夜色,屋里是明亮的灯光,陈设被照射到玻璃窗上,方夏看见了她一直努力避开的裤头。
赵西延的,男的,平角的。
她努力遏制心里的好奇,还是跟淋过春雨的麦芽一样,不受控制地钻破地面,抬头快速扫了一眼。
黑色的,还带竖线样式,她知道他屁股小小的,翘翘的,所以有两块稍微膨大一些的布料,另一面看不见,方夏脸蛋又热又红,攥紧拳头摁在床尾。
不能想,更不能挪过去看。
可她睡觉躺在床头,还是能看见。
“你脸怎么了?”
耳边突然一响,方夏吓了一大跳,回头见赵西延探寻似的盯着她的脸,心虚的脸越来越红,先发制人质问他:“你看合同,你看我干什么?”
“你嫌屋里暖气太闷?”
“没有。”
“发烧了?”
“你今晚能不能把房子挂网上?”方夏转移话题。
“当然可以。”赵西延头扭回来,得趣的唇角却努力憋着扭来扭去。
“你都用这个洗?”
头顶灯光明亮,方夏知道自己脸上的烫意无所遁形,很想直接丢下他出去,轻不可闻地“嗯”一声,就要往外走。
然而,在她出声的同时,外面忽然响起关门声,房子一点不隔音,大大的关门声完全压制了她的声音,赵西延果然又问一声:“你都用这个洗内衣?”
方夏也生气了,她都说了用这个洗,他还问什么问,直接洗不就行了,问一遍问两遍的,生怕她看不出来他是故意的!
“是!我也是用这个洗!”说完她就转身出去。
赵西延又从卫生间冒头,手里拿着两瓶洗衣液,“用哪个?”
“你不识字儿是不是?!”方夏怒问。
赵西延见逗过了,赶紧缩脖子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