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简以深刻地理解了人狠话不多这句话。
空气闷热稀薄,简以仿佛置身潮湿的桑拿房,呼吸艰难,全身肌肤被汗浸透。
……
待呼吸平复,简以发丝湿透、凌乱地黏在脸上,她搭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过来得匆忙又急迫,甚至连妆都没卸,估计要糊脸了。但实在疲累不想动弹,简以只好抽了张纸巾盖在脸上,不用想,妆肯定花完了,现在是她最丑的时刻。
见状,傅听岘勾唇轻笑,伸手拿开她脸上的纸巾,凑过去吻了吻她的耳尖,随即起身:“等我一下?”
简以耷拉着眼皮,有气无力地应一声。
傅听岘捞起件浴袍穿上,走出房间。简以隐约听见下楼的脚步声,她拽了拽被子,心口莫名涌上些许失落——
男女生理构造不同,满足的点也不太一样。女生抽离较慢,男生就不一样了,神清气爽,可以秒提裤子走人。
嗯,狗男人。
傅听岘也不例外。
这时,浑然不知被骂的“狗男人”折返房间,手里还拿了不少东西。他缓步走到床边蹲下,目光缱绻地望向静静躺着闭目养神的人,忍不住伸手去捏她的脸。
简以心气不顺,闭着眼睛挥开他的手,整个人被低气压笼罩:“别碰我。”
傅听岘愣怔,眼露慌乱——
才几分钟功夫,怎么就变脸了?难道是把她弄疼了?不应该啊,他明明收着力的,完全根据她的反应调节奏,而且过程中她也很舒服
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没良心的女人,爽完就翻脸!
心脏拔凉拔凉,傅听岘无声叹气,但还是拧开电解质水的瓶盖,把水倒在玻璃勺里。
“不碰你,”
他嗓音沉哑,略显无奈和落寞,“你把嘴张开。”
简以:“?”
简以睁开眼睛,瞧见喂到唇边的玻璃勺,疑惑不解:“这什么?”
傅听岘言简意赅:“电解质水,喝点。”
“”
葡萄味的电解质水一口一口喂进嘴里,清甜弥散在口腔内,而后滑入咽喉,逐渐缓解干渴和不适。
简以心口微震,茫然地吞咽,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好像错怪他了。
给她喂完水,傅听岘拿起从她房间取来的卸妆水,沉声问:“这怎么用?”
简以更加心虚,微微坐起身,抿唇:“给我吧,我自己来。”
傅听岘神色不变,执着重复,“怎么用?”
“”
卸妆步骤很简单,湿敷等待,轻柔擦拭。简以闭着眼,感受到他指腹的温度透过湿润的卸妆棉传至眼皮,干净的眼睫轻轻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