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寂下楼刚好看见半个月蹲坐在桌角,吐着舌头流哈喇子,快掉出来的时候又嗦回去,不禁猜测:“这是闻着肉的香味了?”
“应该是。”
归言发现苏寂不仅没戴那顶毛线帽子,还浅浅的抹了口红。
“还喝吗?”
苏寂有些为难,毕竟是长辈的一片心意,最终理智打败了情感,她皱着眉摇头,“喝完这碗不喝了。”
咕噜咕噜一口气喝完了剩下的鸡汤,一点点腥味在她口中漫延。
“还有多少?”苏寂询问着走向厨房,看见了炖汤的瓦盆,里面还有三分之二的食物,两人都看着盆里的整鸡和鸡汤相继沉默。
归言打破僵局,问:“晚上再喝?”
“只喝一碗可以吗?”
说话间苏寂伸出自己的食指,像极了小孩不想吃饭,和家长说只吃最后一口饭时的样子。
“不好喝还是不喜欢?”
“有一点腥味……”苏寂如实说。
男人听闻眉头紧皱,有腥味?他接过苏寂手里的碗,拿起砂锅里的勺子舀了一勺倒进碗里,直接喝了起来。
苏寂一只手抬起微微晃着,那句‘这是我用过的碗’卡在嗓子眼里,没说出来。
归言只喝一口,就知道问题出在哪了,“晚上我重新弄一下,放点东西进去,应该会好很多。”
“放什么?”
“香菇。”
苏寂‘哦’一声,蹲下把半个月抱起来,带它离开这个有肉香的地方。
“你为什么要那样说?”
“房间的事吗?”归言背对着她嘴角上扬,“说其他的我妈肯定会说很多,这样说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道理苏寂都明白,但是那话说出来总让她羞赧。
“明天我会在家,我妈还要来,委屈你了。”
苏寂摇晃脑袋,这事不能怪他,也不能怪归母,只能怪自己当初干的蠢事。
“家里暖气出问题了吗?好像是没之前暖和了。”
苏寂不说,归言也有感觉,他去暖气开关那看了一会,没看出什么不一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