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寂听着这样的语气,暗自发笑之余还有一些说不上来的愧疚,否定道:“我相信你。”
归言还想反驳,手机铃声打断了他想说的话。
他和苏寂示意出去接一下电话,女孩点头。
归言出去之后,苏寂继续回复手上的邮件,并且和琴行打招呼,她没有联系琴行管理老师的人,直接和苏宕说了。
苏宕自然问了原因,了解之后没说别的,只是语气自豪:“我们家妹妹出息啦!早和你说我这尊小庙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苏寂有心回绝,苏宕却说:“先不说了,过几天联系,最近有风声出来,都挺忙的。你家归言很闲吗?”
“还好?不过刚出去接了一个电话。”
和苏宕结束通话后,苏寂撑着下巴盯着桌子,视线移来移去,最终定格在了那半块破碎的微黄色松香上。
乍然间,昨晚的冲击,今早的不适,所有乱七八糟的思绪都有了解释。
苏寂拿过那块微微硌手的松香,嘴角上扬,周围都散发着事情想通后的轻松感。
是啊,她可以一直保留着松香,为什么归言不能一直想着她呢?
虽然她保留松香是为了提醒自己危险的过去,但不管怎么说,她都留了下来。
她可以记住,归言为什么不能记住呢?相遇时也不是三岁小孩了,都有属于自己独有的记忆。
况且那两年他们的友情那样好,他们该记住的,该铭记于心的,选择丢掉友情的是她。
自己在纠结什么呢?在矫情什么呢?又在不相信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