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课程上完,苏寂才打开手机,一眼就看见归言上午发过来的消息:“好。”
苏寂背着琴盒走在校园内,看起来和来来往往的女大学生差不多,不仅装备像,连样子也像。除去她的学生,其他人根本不会想到她是新来的老师。
她到校门口的时候,那辆熟悉的车已经等在外面了。
女孩眼神一亮,步伐加快,脸上不自觉浮现出笑容。
现在已经快五点了,到归家除了吃晚饭、归母有东西给她,他们还要试一试两个人把曲子合起来的状态。什么时候谁停下,什么时候一起合奏,都是要一一尝试的。
众目睽睽之下,苏寂拉开了车门,钻了进去,车子随车流而入。
很大一部分人都看见了这个场景,又都觉得女孩面生,纷纷猜测是谁。
“新来的转学生?”
“没见过,背的是二胡?”
“二胡只听说过来了一个新老师……”
“新老师这么年轻?我问问我朋友。”
……
从苑城音乐学院到归家的别墅有些距离,归言一边开车一边感受着她逐渐变化的情绪。
车停下时,男人先下车,绕到另一边朝苏寂伸出了手。
两只手交握,苏寂顿时没那么紧张了,她隐隐约约猜到归母会给什么样的东西给她,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意义肯定是一样的。
两人一进大门,归母就看见了,片刻不耽误地从房间拿出一个包来。
“妈,我们回来了。”归言牵着苏寂走进来,看着自己母亲脸上浓得化不开的笑,默默摇头。
“来啦!”归母把包放在茶几上,拉着苏寂往沙发上坐。
“给你看一样东西。”她像献宝一样,把刚刚拿出来的一只水桶包放到苏寂面前。
见苏寂困惑的眼神,解释:“这只包是他奶奶买给我的,当时怀着孕,买了一只大号妈咪包,后来归婳归娆也长大了,这包就闲置了。”
“但是皮质还是好的,里面的布料也没坏,又舍不得扔,”归母抚上那包的外面,轻轻地摸着,满怀慈爱的目光看着苏寂,继续说。
“前段时间看见有改包的,就拿去改了,一个大包改了四个小包,咱四个女人一人一个,你这个是个小水桶。”
苏寂静静地听着归母说完,只觉得手上的包有千斤重,它承载着归言奶奶对归母的信任,现在归母又将它改成四个,特意给自己一个,也算是继承了这个包的感情。
“谢谢……妈妈。”苏寂知道这只包的分量,内心除了感动,还有被认同的兴奋。她已经很久没有喊过妈妈了,‘妈妈’两个字喊出口的时候还有点卡壳。
归母拍了拍她的手背,也很欣慰,望着两个人开口:“妈只希望你们两个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