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烬从裤兜里掏出一把皱皱巴巴的符纸:他出门时怕碍事没背包,就随手从符纸砖里拽出几张塞裤兜里了。
半夜光线暗淡,言烬看不到拿出的是什么符,干脆随便选了一张,咬咬牙用随身带的小刀划破手指,流血的指尖注入灵力,在符纸上大开大合地画了几笔。
画完之后也没看对不对,直接抬手甩了出去。
这张鲜血画成的符像是被赋予了生命,明明没有风却飞得又高又远,就跟长了眼睛一样直直飞向大师撒了灰滴了血的酒碗。
那老道把练习了很久的一套地煞步顺利走下来,狠狠松了口气。现在只要找机会把碗中的东西滴到段淮幽身上,术法就成了。
结果刚放松心神,一张符纸就猝不及防地冲了过来,速度快到带着重影。
这张仿佛绑了窜天猴的符纸在他面前停顿了零点几秒后,目标明确地一头扎进了酒碗中!
符纸在接触到碗中液体的一瞬间就完全融化,连补救的机会都没给他留。
他就这么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淡淡的红光一闪,他费劲吧咧聚到这里的法力就全散了!
这一连串的变故发生的太过迅疾,一旁围观的普通人什么都没感受到,只看见他们重金请来的大师,先是举着一个破碗毫无章法的一顿跳,跳完之后不知怎么的就僵住了,就跟被按了暂停键似的。
这一停就是好几分钟,就在大家猜测他是不是驱邪失败被反噬了,这位大师又扯着嗓子干嚎了一顿。
他这一开嗓,吓了众人一跳,离得近的于大伯耳朵都嗡嗡响,心想这大师怕不是被邪祟附体了?
□□顾不上管这伙缺心眼的傻子们想什么,他环顾周围,锋利的视线扫过每个人的脸,愤怒大吼:“是谁!是谁坏了我的大事!”
他这一扫,正对上了言烬黑色无机质的眼眸,竟生生打了个冷战,嗓子像被什么堵住了,愣是没能把到嘴边的质问喊出口。
言烬毫无感情地看了他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他把随着术法失效终于脱力的段淮幽交给了一脸懵逼的于慕,嘱咐他照顾好他,又安抚着拍了拍段淮幽的手臂:“没事了,你就待在这儿,看言大师替你出气!”
段淮幽满脸冷汗,视线有些无法对焦,无力靠在于慕身上。
听到言烬用他那清亮的少年音说着狠呆呆的话,忍不住笑了,露出洁白牙齿,尽力抬手触碰言烬的手,示意自己听到了。
言烬看到他那一排小白牙,差点没绷住表情笑出来
别在我生气的时候逗我笑啊喂!
重新找好感觉,调整了情绪和表情,言烬顶着张严肃的娃娃脸转身,正对上愤怒的大师。
李大
师刚从言烬那双黑得过分又不带丝毫感情的眼睛中爬出来,深觉自己竟然被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子震慑住,实在太过丢人。
恼羞成怒道:“就是你!是你坏了老夫的事!”
旁边的于家人实在搞不清状况,不知道为什么好好一大师要对着个孩子发火。
于慕的爸爸犹豫着凑上去,小心翼翼问:“李
大师,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啊,怎么就是小言的问题了,孩子离那么远能做什么,您是不是搞错了?”
言烬从裤兜里掏出一把皱皱巴巴的符纸:他出门时怕碍事没背包,就随手从符纸砖里拽出几张塞裤兜里了。
半夜光线暗淡,言烬看不到拿出的是什么符,干脆随便选了一张,咬咬牙用随身带的小刀划破手指,流血的指尖注入灵力,在符纸上大开大合地画了几笔。
画完之后也没看对不对,直接抬手甩了出去。
这张鲜血画成的符像是被赋予了生命,明明没有风却飞得又高又远,就跟长了眼睛一样直直飞向大师撒了灰滴了血的酒碗。
那老道把练习了很久的一套地煞步顺利走下来,狠狠松了口气。现在只要找机会把碗中的东西滴到段淮幽身上,术法就成了。
结果刚放松心神,一张符纸就猝不及防地冲了过来,速度快到带着重影。
这张仿佛绑了窜天猴的符纸在他面前停顿了零点几秒后,目标明确地一头扎进了酒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