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忍没在意言烬的愤怒,而是问了个毫不相干的问题:“你还记得你师父叫什么名字吗?”
言烬一愣,如实回答:“花不惮。”
他原本并不知道,只记得师父和哥哥同姓,应该也姓花。还是那次审讯后,老局长陈觞不忍心一个孩子被打击到,默认顾忍将师父的资料拿给他看,他这才有机会知道养大他的人的名字。
“可你原本并不记得,你的记忆被做了手脚。”顾忍道,“记忆都可以做手脚,一个资料又有什么可信度。”
他有些自嘲地一笑:“我一开始没怀疑到这方面,只是沿着你哥哥这条线往下查,发现他确实如你所说,并没有与东郊有太大联系。
花不尽人品不错,从小到大朋友很多,学习和社交的中心都在西区,唯一两次去往东区,一次是和朋友郊游,去的还不是东郊那片山。还有一次不知道他去做什么,但是从往返时间看,应该没有走很远。
就在我一筹莫展,觉得这条线索也到头了的时候,我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
我查不到花不尽的出生证明。”
每一个新生儿,只要是在医院出生,一定会有一个写着孩子和父母各种信息的出生证明,这个在他们公安系统中就可以查到,但是他没查到花不尽的。
“按理说没有出生证明就无法给新生儿办理户口,但是花不尽还是在他三岁的时候有了户籍信息。我再往下查,发现他登记户籍时,提供了全面的领养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