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座城,无限暴露自己的善良与柔软,是会死的。
这些年,w学会了太多东西。
不过w心底是有点感同身受的,但遥远边境的流民们不需要她的同情,他们需要的是这座城最顶端的、王公贵族的同情。
w试过了。第一次听闻边境再起战乱时,她就试着在弹琴玩闹中游说那些权臣皇子护佑百姓——但哪里有人真正在乎。
这座城能把妓院捧成最繁华的地方,这座城还能有什么在乎流民在乎战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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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在心底无数次叹息,但就像过去无数次那样,她放下了,重新扬起美丽温婉的笑容。
不放下还能怎样。
她也不是什么能献身黎民百姓的无私圣人,她的心思很小,只想带着妹妹离开这座城,躲在一个平静的小地方,重新嫁人生子,然后拥有许许多多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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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想逃走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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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真正引起w关注、让她担忧的是……
从边境掀起的战乱,愈演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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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是这座城最受瞩目的花魁,她每天都要出席数不清的宴会,表演歌舞、弹唱或给那些王公贵族倒酒。
这座城顶端的人们或许把她当成一个玩物,但,比起那些藏在深闺里的太太小姐,w绝对是这座城消息最灵通、情报网最广泛的女人。
她很聪明,为了逃出这座城,她利用自己花魁的身份,做了许许多多不属于花魁的事。
w或许比这座城最顶端、皇位上沉迷酒色的那个人还更能洞悉时局。
所以,她第一时间就得知、明白了……
这一次掀起的战乱,不是什么盗匪的小打小闹,也不会抢劫一些财物粮食奴隶就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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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从海边源源不断的涌出的敌军……或许……如果做最坏的打算……会是某个海岛发起的、大规模的侵略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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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不觉得那些人会放过这座满是肉油味的城。
她知道这座城守城的将军肚子上有四层赘肉,一个月有二十多个晚上睡在金鳞阁的低级妓子那里,大概有四年都没碰过刺刀了,唯一动手打过的人就是自己的正妻,但他钱袋里的金子多到或许能买下三个海岛。
这座城满是这样的人——钱袋饱满,脑中空空,路都走不动,需要轿子抬。
所以,w不觉得这座城有成功存活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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