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街对面的粉色郁金香,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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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狱长先生,我以为,离我们约定好的放风结束时间,还有一年?您必须遵守赌约。”
“呵……你不知道你在这所谓的‘放风时间’做了什么吗?”
“我不明白。”
“……你也不需要明白,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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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需要明白,你是我窥视那恐怖的女妖这么长这么长的时间里,唯一一个令她再次停留,再次……无数次回头的存在。
不管记忆被删除多少遍。
第一眼一定会被吸引,第一步一定会决定去靠近你。
况且,你这家伙,你这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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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那个贱货姐姐完全不同。
你除了她还有其他追求的东西吗?
除了观测她、应对她、设计她、哄骗她——
你费尽千辛万苦争取到的这点放风时间里,除了她,还有关注什么别的存在吗?
不论你摆出什么样的态度,不论你怎么定义你们之间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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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无耻丑陋的狗崽子,不都给她建立了一个可以随时【回去】的地方吗!
可以随时打开门走进去,可以随时休息随时睡觉随时拥抱得到安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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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况且、况且——
【你们甚至都毫无自觉!】
【你不知道你拥有了什么,你不知道你有多特殊,你不知道那个女妖在你身上破例了多少次,我绝不告诉你,我绝不,你这该死的丑陋的狗崽子——】
【我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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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先生便那样死在了圣诞节。
监狱长割断了他的舌头,挖掉了他的眼睛,切断了他弹琴的十指,又深深、深深地捅穿了他的心脏。
做完这一切——做完这过去在监狱中无数次执行的一切后——
他转身离开,没留下任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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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绝不告诉p,那只女妖有多喜欢听他说话、瞧他眼睛、青睐他的手指、侧耳倾听他的心跳。
他绝不告诉他。
这个丑陋可怜的狗崽子,不配任何情绪,不配任何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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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死在这里吧,滚回监狱里,让那个女妖发狂发疯露出失去一切时会露出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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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这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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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后,倒在地上的管风琴想,这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