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裹挟着地狱的阴冷:“墨池,我要他跟我一样,从天堂到地狱。我把他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苦还回去。”
墨池眼底戾气升腾:“总裁,我知道怎么做了。”
在白澜城和墨池还未先发制人时,就迎来了他们这辈子最大的敌人——白珏。
白珏装模作样的提着一堆营养品,神色悲戚的来到白澜城的病房,可谓还没有见面,就先闻他凄凄惨惨戚戚的声音。
“澜城呢?澜城到底怎样了?他这么年轻,身子骨一向都好,我不相信他已经回天无力。”他声音哽咽,将父亲对儿子的慈爱不舍演绎得淋漓尽致。
白澜城听着他的声音,嘴角便情不自禁的勾出一抹讥讽的笑容。
这样的场景,在他短暂的一生里并不陌生。犹记得,当年母亲绝望跳楼时,白珏也是这般声泪俱下的痛哭着,赢得周遭一致好评。
别人都以为他对母亲有情有义,是母亲性格狭隘,小鸡肚肠所以走了绝路。
只有他知道,在没有第三者在场的时候,他的那位生物学上的父亲是怎样暴力虐待他的母亲的。
“澜城。”白珏忽然推门而入,将思绪飘远的白澜城拉回现实。
白澜城淡漠的望着白珏,声音薄凉:“真正是难为你了。”
一大把年龄还要煞费苦心的演戏给别人看。这在白澜城看来,白珏活得极其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