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菘蓝长长的叹息,熄灭酒精灯后,她就怅然若失的来到薄夙的房间。
她坐在薄夙面前,眷恋的望着薄夙。
“夙夙哥,我真的好喜欢你。我很想不顾一切,甚至死乞白赖的留在你身边。不知道可不可以?”
她拉起他的手,泪花闪烁:“可我知道你有很严重很严重的洁癖症。不知道,你若知道我的过往后,会不会一如既往的疼爱蓝蓝?”
说着说着,她的眼泪就不听话的滚落出来。她哽咽道:“夙夙哥,我们明明是夫妻,可你一直不愿意主动和我同房。我以前不知道原因,今儿我才懂了。你的心一定就跟今天小敏的男朋友一样吧?”
“你还是接受不了这样的我。对不对?”
想到薄夙其实可能也会嫌弃自己,菘蓝缓缓松开薄夙的手。
她低着头,脑海里闪过那日发生的事情。她忽然觉得自己好肮脏。
她产生了强大的自我嫌弃的心思,因此也觉得优秀的薄夙同样会看不起她。她低声对薄夙道:“夙夙哥,我除了已经肮脏以外。其实我也不是一个完整的女人了。你知道后一定会更加嫌弃我吧?我终归是希望你将来能有儿孙承欢膝下,就把孤独终老留给我自己。”
菘蓝说完这些话,她的心仿佛一瞬间就枯寂了。
她面如土灰的望着薄夙,目光却深邃不已。仿佛要把薄夙的脸最后一次深深的镌刻在脑海里。
然后,她伸出手,探入薄夙脑后,轻轻的,拉出植入的银针。
薄夙的手指头弹了弹,菘蓝望着薄夙逐渐复苏的身体,她知道再过不久,薄夙就会彻底醒来,而在他苏醒之前,她得离开。
就仿佛菘蓝从来不曾回来过。
菘蓝最后在他脸上亲了亲,看到他脸上的湿润的脸,她忽然又慌张的替他擦干净,仿佛自己亵渎了神灵般。
然后她又为自己可怜又可悲的单恋感到心痛,她站起来,夺门而去。
时间在滴答滴答的流逝。
薄夙的身体知觉在一点点恢复,当他的大脑意识被激活后,他缓缓的睁开眼睛。
望着白茫茫的天花板,薄夙的第一反应就是,“这是哪里?我在哪里?我是不是已经死了?”
可当他发现他身处的环境是那么熟悉,他流露出诧异的表情。
“我还没死?”
可是苟延残喘的痛苦感觉却不再了,取而代之的是浑身的清透,他难以置信的伸出手,看着自己修长不失丰腴的手指,薄夙才彻底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