菘蓝有些气恼,她反驳薄夙:“那你为车雪送灵时,面对记者对我铺天盖地的质疑时,你又把我置于什么位置?”
薄夙惊呆极了。
瞧瞧,菘蓝嘴上说着冠冕堂皇,她不在乎不介意,可是她在乎极了。
“蓝蓝,我承认那件事我办的不妥。有欠考虑。”薄夙道。
菘蓝似乎怒气上头了,把憋在心窝子里的话一股脑儿宣泄出来:“是有欠考虑。如果你考虑周到的话,你就是一边给车雪举办轰轰烈烈的葬礼,一边严防死守各位记者进入灵堂。是不是?”
薄夙在菘蓝咄咄逼人的气势下有些败退。
他望着菘蓝恼怒的眼睛,他明白了,菘蓝对车雪,甚至对白珏和薄冰,其实她的底线非常高。
她压根就不允许他的心在他们之间动摇。可是他动摇了,不但动摇了,还存了一丝丝善念,让他们解脱了。
“蓝蓝,这件事已经过了!”薄夙只知道,余生他会努力对菘蓝好。
可是菘蓝却摇摇头:“薄夙,如果时光可以重来,让你再重新做一次选择。你还会帮她吗?”
薄夙没料到菘蓝如此较真,此刻的菘蓝偏执,不讲道理。
薄夙道:“蓝蓝,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再去追究它毫无意义。只会让你徒增悲伤。”
他抱着菘蓝的双臂,这逃避的态度令菘蓝不满,菘蓝直接冷漠的甩开他的手。
“薄夙,你放心吧。以后我不会再对你提及车雪白珏的事情。不会惹你心烦了。”
她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
接下来的时间,菘蓝是压根就不会对薄夙主动说话了。她每天一大早就出去上班,每晚都要很晚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