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敏珍笑容渐淡,表情有些僵。
半晌,她才轻声开口:
“当年,是妈妈年轻任性,太自私,离开了你和爸爸。可是妈妈一直都很想念你,妈妈不奢求你马上就能原谅我,妈妈愿意补偿你。”
女人明媚的眼眸噙上热泪,带上卑微的哀求意味。
可是十年的时光,岂是一句补偿和两行热泪就能换的?
咖啡馆播放着舒缓的音乐,窗外是来往的行人。
陈幼安垂眼,冷声拒绝:“不用补偿的,我现在过得很好。”
她对现在的生活很满足。
周围很多关心和爱她的人,也有美好的未来等着她。
最难捱的时光都熬过去了,还补偿什么呢。
安敏珍抽了一张纸巾,小心翼翼地擦泪。
“可是你在海城”她哽咽说,“安安,你应该知道,邓惠她只是你的继母。”
“邓阿姨是我的继母,可她对我很好。”陈幼安直直看着她的眼睛说:“她虽然破坏了你和爸爸的感情,但她在我最无助的时候接纳了我。”
而你那个时候又在哪儿?
陈幼安眼眶泛红,积怨的情绪宣泄出来。
邓惠破坏了她的家庭,她怨了她好多年。
但是人不得不向现实低头。
如果不是邓惠最后带她来了海城,她现在已经辍学了。
陈幼安胸口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