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曾经周小雅肯定反驳,可今天她几乎是迫不及待点了点头,等待她儿子说下一句话。
“要是不还赌债的话,砍哪一只手嘛?”
在周小雅还小的时候,她哥哥就回去赌坊,对这种事她很清楚。
其中有一次,刀都把她哥哥的手割出来了血痕,把她吓得不行。
“右手。”
安安猛地拍了拍手,装出一副非常兴奋的模样说道:
“娘,那这不就好了嘛?”
“好了?”
手都要被砍掉了,这好在哪里?周小雅根本就看不出来。
“你看呀,木有手,抽不了了,也赌不了了,就不欠债,又有钱啦。”
周小雅几乎是下意识想反驳,可越想越觉得她儿子说的有些道理。
要是她哥没有右手的话,那东西不知道能不能戒掉,反正赌肯定是做不到了。
原本他们家的条件也还算可以,全都是被她哥给硬生生败成了这样,连累爹娘一大把年纪还过得不安生。
“娘,卖了给舅舅还债吗?”
安安说着就想把自己手上戴着的镯子取下来,周小雅却猛地按住了他的手。
“不卖,留着吧。”
如今可以找她儿子借这些东西,那等这些东西卖完了之后呢?总不能真把她儿子也卖了。
爹和娘会明白她的苦心的,等哥哥醒悟过来后,也会知道自己是为了他好。
只是没了一只手而已,自己要是借钱给他,自己可是要没了一个儿子啊。
在他娘说完这句话后,安安似乎听见了些动静,伸手轻轻推了一下周小雅,催促道:
“娘,您快点离开吧,我好像听见奶娘的声音了。要是被奶奶知道你过来的话,肯定又要罚你了。”
“嗯,好。”
安安一句关心的话,就把周小雅给感动的够呛,擦了擦眼泪帮安安整理了下被子才往外走。
周小雅走后,安安自己把被子又整理了下,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作为何家唯一的小少爷,他想赖床当然不是什么大事,奶娘也根本不敢过来催。
躺在被窝里听着雨声睡得很香的安安,完全不记得昨天晚上他还跟他爹爹说今天过去玩。
何少爷难得从他自己的房间里走了出来,在院子里走来走去,一直期待院子门会被人敲响。
几次他想出门去看看,都被照顾他的小厮给拦了下来。
杨老奶奶为了方式何少爷喝多了酒会醉死到池塘里,根本不许他出院子门,就只能继续这样焦灼等着。
安安一觉睡到了半上午才醒,刚起身嬷嬷就推门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