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低声道了谢。
堂内再次响起了两家宗亲的谈论声,可遇辞却没心思细听。
两家百年世交,又都十分看重礼法,交涉的细节皆是一些繁文缛节上的琐碎,枯燥又乏味。
屋内熏了沉香,气息镇定悠远。
她今日为赶早班机起了个大早,这会儿倒是有了几分困意。
可又不敢明目张胆地打瞌睡,只能隔一会儿就换个坐姿,以此来打消困意。
最后,她半倚在了椅背上。
可因为穿了旗袍,坐姿也得格外注意,两腿微微并拢着,一条腿曲起往后靠在椅子上,另一条则半抻了出去。
傅则奕恰好转了个眸,看向一位正在说话的宗亲。
收回视线时,余光里骤然出现了一抹亮白。
他顿了顿,偏眸看过去。
姑娘一截半隐在旗袍叉口下的小腿,毫无征兆地落入了眼帘。
腿型纤细漂亮,肌白似雪,细致光滑的肌理上,闪着淡淡细腻的光泽。
遇辞此时只觉得坐立难安,沉香的气息加上她本就疲乏的精力,让她感觉脑袋晕沉沉的,一个没注意,俩眼皮就打上了架。